“草民钱有道,给齐国舅请安!”
三人都是齐刷刷的跪下,大行跪拜之礼。
齐国舅慢步来到三人近前,先不言平身之事,开口就是怒声质问:“听说田宇那小子早早就赚够了三万两白银,曹大人难道忘记了当初本国舅临行前的嘱托?”
跪在地上的曹宏盛连忙拱手抱拳:“国舅爷的嘱托下官断然不敢抛掷脑后,只是此事说来话长啊!”
“哼!”齐国舅冷哼一声,当即对着曹宏盛发难:“不过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山野村夫,这么多时日过去了,曹大人未见任何见数,还不是将本国舅的话当作耳旁风?”
眼见父亲被问责,一旁的曹天浩连忙说道:“国舅爷,外面天寒地冻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入府衙,在容家父一一禀报?”
齐国舅望了一眼曹天浩,有看看跪在地上的曹宏盛。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口吐莲花!丑话说在前面,此次本国舅到访青州,是一定要带着两个可人回南阳的!要是本国舅这次铩羽而归,你们自行掂量吧!”
话音落地,齐国舅一撩下摆率先跨过门槛,径直朝后衙走去。
曹宏盛、杨大广、钱有道三人都是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起身。
曹天浩连忙帮着曹宏盛拍去腿上的浮土:“爹,不过就是略施手段,不让田宇那小子赚够三万两白银,何以托了这么多时日,未见任何成效?”
“公子有所不知啊!”钱有道插话道:“也不知田宇这小子是走狗屎运,还是上天垂怜,总能逢凶化吉!”
“好了,莫让齐国舅久等!”
曹宏盛率先一步朝后衙走去,曹天浩、杨大广、钱有道也是紧随其后的一同前往。
进五日一来,大中华洗浴中心门外一直挂着停业整顿的牌子,没有了先前的热闹,入目给人一种萧条之意。
五日前,田宇当着众人的面一刀将杨大广的手下毙命,或多或少的对那些前来退卡的富户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
众人如何也没想到,田宇竟然真的敢杀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绝口不提退卡之事,像是逃命一般的从洗浴中心搬回了家中。
问题尽数被解决,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谁知,田宇将修复洗浴中心的一应事物尽数交给了钱胖子和小福子,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后厨,一门心思的为双凝煲汤补血,在也不问旁的事情。
小福子和钱胖子两个死对头,破天荒的没有互相伤害,一同站在后厨的门口看着田宇围着灶台一顿的忙碌。
“真香啊!“钱胖子提鼻子一闻厨房内飘出的香气:“要是早知道受伤能有这般待遇,当初我就挨个十刀八刀的!”
“啧啧!”小福子咂咂嘴:“原本我只是以为你遭人憎恨,十刀八刀都不死,肯定是阎王爷也厌恶你!活到人憎鬼恶,你也算是头一个了!”
“你一日三餐莫不是都靠着吃粪过活?”钱胖子用手中的账本不停的在鼻子间扇风:“不然嘴巴为何如此之臭!”
“切,懒得跟你斗嘴!”小福子白了一眼钱胖子,指着厨房内的田宇说道:“就小宇子现在的样子,只怕你报账他也听不进去!”
“你当是百八十两呢?”钱胖子翻开手中的账册:“这次我可是秉着勤俭持家的原则,一应被损毁的器物是能补则补、能修则修,实在修补不了的才换新的!即便这样,也是花了5000多两银子呢!”
“不管这银子你是揣兜里,还是存在钱庄,都不能算是你的!”小福子随手将钱胖子手中的账册合上:“只有花出去了,才能算是你的!你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么个理?”
初听小福子的歪理,钱胖子就准备和其呛呛两句,猛然间想到了当初王家和钱家哪个不是家财万贯!
随着自己那个短命的爹还有王献之一道驾鹤西去,这万贯家财要不是落入了他人之手,就是被尽数充了公。
这要是当初将这份家财尽数花尽,那这些银子可不是就算自己的,任凭处置。非要等到成了他人之物,才后悔这银子没花了。
眼见钱胖子点头,小福子一拍钱胖子:“这就对了!那些银子挂在洗浴中心的账上,无非就是个数字,只有花了才能算是咱们的银子!更合况,别说是5000两,就是两,相信小宇子也觉得值!”
钱胖子一挑眉毛,斜眼看着小福子:“此话当真?”
一听钱胖子质疑自己,小福子摇摇头:“说你人头猪脑,真是一点没错!5000两银子,买了一条人命,十几只耳朵,你觉得这买卖亏也不亏?”
见钱胖子还是没有翻清这个扣,小福子举例道:“这么说吧,一伙贼人闯到洗浴中心到处打砸,更是伤了凝儿姑娘就此逃之夭夭,试问你准备悬赏多少银子查询这伙人的蛛丝马迹?”
“5000两银子,眨眼间快意恩仇,更是不用费如何唇舌就将那伙白吃、白喝、白嫖的祖宗尽数遣散了,你还觉得这5000两银子不值么?”
“不对,不对!”钱胖子拦住小福子:“当初可是你一直劝说宇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现在事情解决了,你又在这夸夸奇谈,什么5000两买一条人命,十几只耳朵值了!王八过河,怎么来回是你?”
“懂个屁!”小福子辩解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哪知道小宇子还有恶人先告状这一手!”
随手将账册收近怀里,钱胖子问道:“你这么能说会道的,那我问你凝儿姑娘的嫂子如何安排?林家二老爷那张卡,咱们是要回来还是如何?当初这两人一个是上公堂指证过宇哥,一个是想着乘人之危,在洗浴中心遭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简单!”小福子一指田宇:“你朝这看!”
钱胖子刚刚抬眼,就觉得后座挨了一脚,几步踉跄冲到了灶台旁。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