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不在卖关子,单刀直入的说道:“曹宏盛恐怕已经察觉到岳丈大人想要对他不利,正欲攀附齐老将军和齐国舅的权势做庇护!”
“这胳膊再粗,终究拧不过大腿!一旦曹宏盛攀附上齐国舅,只怕是岳丈大人空有曹宏盛的罪证,也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田宇的一番话,着实让徐望山一阵心惊肉跳。
虽说律法大如山,可这律法是当朝圣上定下的,齐老将军可是开国功臣,齐国舅更是皇亲国戚。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徐望山可没见过文武朝有哪个皇亲国戚被问罪受罚过!
“消息属实?”徐望山面色凝终的询问田宇。
“千真万确”田宇如实的说道:“曹宏盛一心想要攀附齐国舅,只是此事还没有着落。欲见分晓,还需十余日才能可知!”
“此话怎讲?”徐望山不解的问道。
田宇快速切入正题:“事情是这样的,小婿回了青州,虽说主要任务是搜集曹宏盛的罪证,终究还是需要银钱过活,这就开了个汤浴的营生!一来是为了过活,二来是找个身份掩人耳目!”
“莫要东拉西扯,捡紧要的说!”徐望山出言打断道。
“回禀岳丈大人,这就是起因啊!”田宇摊手说道。
徐望山一脸的憎恶,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田宇说下去。
田宇挠挠头:“说道哪了,对小婿有了营生,还没有府邸落脚,便想着买下王府的宅院,正好借机缓和下和曹宏盛的关系,以便后续搜集罪证!”
“万万没想到,那日偏偏在曹宏盛那里碰上了齐国舅。当齐国舅听闻小婿以汤浴谋生,便跟小婿打了个赌!说是小婿只要三月之内能够净赚三万两白银,便将王府宅院送予我。”
“这曹宏盛可是有了机会巴结齐国舅,为此是明里动刀枪,暗里放冷箭。好在小婿有岳丈大人庇佑,都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眼看这三月之约临近了,这曹宏盛又使出了下三滥的招数,抓了在下两个朋友!非说他们是一伙骗子,还是小婿在背后指使!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直说的田宇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饮尽。
一旁的钱胖子听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钱胖子不停的拍着脑门。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当初洗浴中心开业时百般受阻,自己就曾问过宇哥,他是不是得罪人了。随着事情解决了,自己也没有多想,敢情宇哥是和齐国舅打赌了!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除此之外,钱胖子属实也没有看懂田宇这波操作所图是什么!真要是为了救那两个人,宇哥是万万不能什么都照实说给徐望山的。知府虽说官阶不小,但在齐国舅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就在徐望山沉思的时候,钱胖子压低声音问道:“宇哥,你确定你是在救人,不是在落井下石?”
田宇面楼轻松之色:“救人还是落井下石,一会自有分晓!”
“嗨”钱胖子叹口气:“与其关心别人死活,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后事!齐国舅,齐老将军的后人,宇哥这是要让老钱家绝后啊!”
“贤婿!”徐望山这时候抬手招呼田宇:“莫要以为岳丈老糊涂了!其中想必还有诸多隐瞒,诸如贤婿为何不言明,三月之后若是你输了又该付出怎样的筹码!”
田宇并非是刻意隐瞒,一来是争风吃醋说出去不好听,二来是自己用凝儿做赌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见田宇略显犹豫,徐望山再次说道:“书有未曾经我读,这事无不可对人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宇也不再隐瞒:“若是小婿输了,凝儿就要随齐国舅回齐府!”
“疯了,真是疯了!”钱胖子听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凝儿姑娘是人,一个大活人,你怎么能用她做筹码?枉我一口一个宇哥,真是看错你了!”
“聒噪!”徐望山怒声喝斥钱胖子:“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如今你们已经有了三月之约的筹码!”
任凭钱胖子如何愤怒,也是不敢顶撞徐望山,当即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自顾自的生闷气。
没有了钱胖子捣乱,徐望山不急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条斯理的说道:“贤婿此次前来,想必是想让老夫去找曹宏盛要人吧?”
“回禀岳丈大人,小婿正有此意!”田宇一点也不掖着藏着,如实的说道。
事关当今圣上的小舅子,徐望山不得不深思熟虑。
贸然去找曹宏盛要人,他已经猜到了自己要查办他,肯定不会卖自己面子,错失这次抱上齐家这颗大树的机会。
这要是让他来个屈打成招,坐实田宇在背后指使,田宇必输无疑。那曹宏盛可就是大功一件,成了齐国舅身边的红人。
有了齐家做靠山,届时别说查办曹宏盛了,只怕是曹宏盛会变着花样的在齐国舅那败坏自己,给自己穿小鞋。
若是动用权势,强行帮田宇把人要回来,曹宏盛是不足为虑了,可是自己还是变相的开罪了齐国舅。
徐望山不禁看了一眼田宇,这小子真是个煞星!
当初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让他去搜集曹宏盛的罪证。这下好了,横竖自己在齐国舅这是落不了好了!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将自己摘出去,还能让曹宏盛的如意算盘落空么?灵光一闪,徐望山计上心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贤婿与其让两位故有在曹宏盛手里白白受罪,不如快刀斩乱麻!”徐望山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如此一来,曹宏盛非但拿捏不住你任何的把柄,本官还能顺势治他个监管不力的罪责!”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