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语气挺平静,就是说出来的话总有深意。
容宪安拧眉,现在不是和容知吵架的时候,真要算起来,容知是受害者,是原告,只有她放过容其绰,他们才有活路走。
所以尽管此刻他有多想训容知一顿也不得不忍着,沉声道:“他是你血亲哥哥,你没必要做那么绝。”
容知似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瓷白素指微动勾下口罩,那张邪肆近妖的脸神色过分冷漠。
“他一个畜生”她摆摆手示意宋越做好准备,瞥向容其绰平静道:“不配当我亲人。”
容其绰瞬间被她这冷嘲热讽的话给刺到,从容宪安身后跳出来想要去掐她的脖子,激动道:“你他妈才畜生!废物,当初怎么就没冻死你!”
事到如今容其绰仍然不知悔改。
容宪安想要去拉人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一花,宋越便将容其绰给抓住,双手反剪在身后,杨飞帆顿时配合默契的摸出镣铐一锁。
容其绰整个人就被摁在地上疯狂挣扎着,嘴里不断的吐出脏话,对着容知瞪红双眼,什么恶毒的诅咒都往外蹦。
宋越皱眉吐槽了句吵死,就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容其绰脖子上,容其绰还张着嘴骂骂咧咧,下一秒就瞬间晕了过去。
容宪安蓦然抬头,盯紧作壁上观毫无作为的少年,终是忍不住的开口斥道:“容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对付我们?!”
与此同时,闻讯而来的应曼终于从医院赶到,见到眼前的场景霎时两眼发黑。
她扯下披肩就朝容知扔过去,怒气攻心:“十八年前把你弄丢难道是我们想的吗?接你回来认错身份不过是意外,现在真相公开,你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为什么不放过其绰?!”
少年脚步微动往后撤,披肩在半路掉落在地,她垂眸看一眼,黑白分明的狐狸眼里毫无波澜,比外间夜色还要来的深邃。
应曼气到手指都在颤抖,指着容知音量一声比一声高:“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她你才对我们下手,容知,你认清楚,我才是你妈!她算什么?!”
“你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她就算养你十八年那也不是亲的!”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厅堂内回荡。
容知揪住应曼的衣领,把她即将软倒在地的身体往上提着,一双眸里萦绕着凉戾的狠意,她拖着应曼,一脚踹开要上来抓她的容宪安径直往前走。
路召被这一连串的动静吓到心脏快要骤停,连忙跟出去,“三少爷!”
她要把夫人带去哪啊!
而容知并没有走远,她将应曼拖到走廊柱子前就提起人摁住头,狠狠的往柱子撞上去!
“痛!容知,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妈!!你快放开我!”应曼从扇巴掌的恍惚中回神,眼前景象凤矿变换,还没来得及感受痛,额头就被摁着砸向柱子。
容知面无表情的重复手里的动作,恍若未闻。
就在应曼额头都给砸烂了,整张脸即将血肉模糊的时候,一道低沉克制的嗓音骤然自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