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他居然还能得到宿爷一句晚安,说出去不得让程允敬羡慕死。
祁锐勤一走,男人微微眯起眼,身体往后靠懒洋洋的双手环胸看向还杵在这的盛子钊,好看的眉挑了挑,透着几分散漫无情。
盛子钊默了默,余光瞥到阳台那抹几乎融于夜色的黑色身影,唇角稍稍抿起。
他记得,那件外套是刚才眼前这个男人穿的。
而现在却套在少年身上。
两人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盛子钊说不出来心底的感受,有点酸有点难过,也有点不甘心,极其复杂。
他还不清楚什么叫喜欢,只知道当时在审讯室里,少年低着的妖冶眉眼格外漂亮,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甚至在后来看见酒店包厢里出事的是少年时,他有一瞬间的慌张,多过因为少年又惹事的无奈。
盛子钊盯着眼前容色清绝的男人许久,身侧垂着的手想要握住些什么,最终还是抿着唇沉默不语,转身离开病房。
他走后,江故君翘起二郎腿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宿爷,我怎么觉得刚那位似乎有点心思不正呢。”
柏宿优越长腿交叠,慢悠悠的,“哦。”
江故君摸了摸鼻子,“宿爷,你就没点危机感?容小先生身边人才可多。”
虽然没几个比得上他的就是了,但人家有年龄优势啊。
柏宿今年都二十四,比容知大整整六岁,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们这隔了两个代沟呢,不怕以后因为三观不对闹起来??
柏宿潋滟的桃花眸淡淡撇他一眼,眉梢一抬,从容不迫的:“你这么闲,用不用我送你回圣格岛找点事做。”
被嫌弃多管闲事了。
江故君立刻放下二郎腿退远柏宿身边,摇着头讪笑:“别,我都胡说的,宿爷您大人大量,别和小的计较。”
柏宿轻嗤一声,面无表情。
“宋越带人抓了容其绰,让我过去一趟,这边你看着,可以?”容知打完电话回来,她弯腰拿起沙发里的背包,抬手边脱掉外套边说。
宋越那人柏宿有点印象,闻言点点头,瞥见少年的动作便起身按住她的手,将拉到一半的拉链拉回去,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几分暖意,“外面冷,穿外套去。”
容知顿了顿,没拒绝:“有事给我信息。”
柏宿薄唇微微勾起,敛眸轻笑着颔首。
容知戴好口罩出病房。
接近十二月,京城凌晨温度愈发低,有接近零度的时候,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可能要下雪。
容知身上除了柏宿的外套就只有一件衬衣和白大褂,在车上时还好,下车才感受到温度到底有多冷。
好在她无所谓,锁好车就往门户大开的容家老宅走去。
容方军还在医院住着,老宅里就只有被罚跪祠堂的容其绰在,路召今晚是回来拿东西的,结果还没等第二天去医院,凌晨刑警总队的人就突然敲门,说要缉拿犯罪嫌疑人。
他还没想明白杨飞帆嘴里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杨飞帆身边满身血腥煞气的男人就直接开口问容其绰在哪。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控制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