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脸上的微笑僵住，扫视柳铭身后诸人。

程龙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不顾疼痛，忙冲陆机拱手：“这位就是豫封府救援队的负责人柳铭，此次消灭千林寺，多亏他和其他队员浴血厮杀！”

“柳铭！”

陆机饶有兴致打量他半响，笑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遍？”

“大还丹十瓶！”

柳铭昂首挺胸，朗声回应：“凝香丸十瓶！玉露液……”

“等等！”

程龙急忙打断柳铭，再次向陆机拱手：“柳铭是陆远叔亲自任命的外务大管事，此次……”

“呵呵！”

陆机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露出和煦笑容：“程家龙子，替人说话，真是少见啊！”

程龙热血涌上脑门，沉声道：“柳铭当得起！同辈之中，我只佩服他一个！”

陆机扫视程皋、司马飞和刘强，问道：“你们呢？”

程皋抢先一步回应：“我的命都是他的！”

司马飞道：“他不会让我们轻易丢掉性命！”

刘强突然拔刀：“父亲已经战死，我了无牵挂。只愿去柳铭麾下做事，希望山长说服刘家！”

“混蛋！”

司马飞眼睛微缩：“这货竟然抢先了，没有家人拖累就是好啊！”

程皋嘴唇蠕动，似乎也要发誓。

陆机挥手制止，盯住柳铭：“你好像很得大家信赖啊？”

柳铭心中就是一突，忙道：“只是敢出头罢了！”

“好！”

“好个敢出头！”

陆机拍手称赞，继而声音冷冽：“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是家族子弟，所以想要巴结一二。”

“哈哈！”

柳铭纵声狂笑：“我的字典里没有家族，只有敌人和亲人。亲人爱护，敌人灭杀，这就是我的道，这就是我望的气！”

他突然收声，眼睛眯了眯：“山长大人扯远了吧？我只想拿回我付出的，书院莫要让人寒心！”

孟燕身体紧绷，魔气在经脉内流转：“这家伙死要钱啊，书院都敢讹诈！”

身侧的蒋蓉满脸戏谑：“果然是敢给我念情书的人啊，天下有什么是他畏惧的呢！”

“男人当如是！”

龙力浑身抖颤，胸中有股气流激荡，想怒吼出来。

“有趣！有趣！”

陆机笑到声音近乎沙哑，陡然停下，盯住柳铭：“为了讨回付出的资源，你无所畏惧？”

“是！”

“做我的弟子呢？”

“嗯？”

“怕了？资源可以舍弃了？”

“做就做！”

事情临头，男人怎么能怂！

柳铭回应后，扫到程龙眼中的羡慕、激动和戏谑，心中顿感不妙。

陆机笑了：“你是我第一个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书院山长之位将来由你继承，你现在就是少山长！”

“啊？”

柳铭惊呼，满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