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兮朝终于抬头，不过率先看向的却是准提“你当真确定，女娲娘娘不会与纣王置气，不会派狐妖下界？”

“啊？”准提自是一愣“这事儿我不是说了嘛……好！置气不置气的我不敢说，但我能保证，派狐妖下界这事儿，她绝对不会干，她嫌麻烦，他一定会用个简单粗暴且立竿见影的方法解决问题。怎么了？”

陆兮朝摇了摇头。

而见陆兮朝这般，吴莱也连忙补充道“对了！朝歌没有女娲庙。”

“嗯？”陆兮朝一愣。

“不光是朝歌，这天下都没有女娲庙。”吴莱又道。

“当真？”

“不然你到处问问。不说庙宇了，你看他们知道不知道女娲是谁，太上老君是谁，既然不知道，又谈什么修庙呢？”

陆兮朝点了点头“的确啊！所以……我的到来，还有我忘记派狐妖下界这事儿并没有对纣王的生活，商朝的气数造成任何影响，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他们本该有的状态对吧！”

吴莱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这么理解。”

“好！”陆兮朝又道“如果这些事情都不存在，那为何又会流传成后面的样子？”

“谣言啊！”吴莱道“你没看刚才嘛，人们惯会添油加醋！特别是在神神鬼鬼的事情上……”

“但是谣言总有个源头吧！就比如刚才那个人，他是听他儿子说的，他儿子是听姬昌说的，姬昌是听我说的，如果没有我呢？我没有从未来回来呢？他们又是听谁说的？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环缺失了！”

“这……”这话一出，吴莱和准提尽皆皱起了眉头“这可能……毕竟是传言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可能这次是你提供了思路，而以前是别人提供了思路……”

陆兮朝摆了摆头“不对，你想，妲己是狐妖，姬昌吃了伯邑考的肉又吐出了兔子，姬昌算出纣王不得善终，费仲是被冻死的，多么刁钻的事情……还能跟别人撞上？”

“这个……”吴莱依旧不明所以“刁钻吗？还好吧，就比如说算卦这事儿，完全可以逆推啊！反正之后费仲和纣王是那么死的……你懂我的意思吗？还有，妲己那么美，纣王又是亡国之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因色误国，久而久之就传成了狐狸精也不一定！”

“好！”陆兮朝点了点头“就算如你所说！那别的事情呢？”

“别的事情？什么事情，什么意思？”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陆兮朝道“救姬昌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你们会救吗？”

“这……”准提和吴莱欲言又止，然后四目相对，片刻犹豫，终于尽皆摇了摇头“按理说，仙人是不该管人间的事情的！即便他是一国之君，当然，也说不定……”

“好！”陆兮朝又道“那我再问你们，如果没有我，你们会去救殷洪和殷郊吗？”

“这个……”亦是片刻思量“这个八成不会！”

“那如果没有我，云中子会去收养雷震子吗？太乙真人会帮哪吒重塑机器身吗？还有金吒、木吒，你们会收他们为徒吗？”

二人摇了摇头“不会！理论上不会。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如果不是我，那个推演系统你们会做吗？封神会这么快吗？还有，真的会建立天庭、地府，而且里面还有那么多机构，甚至还有那么多无用的机构吗？”

二人再次摇了摇头，这次是笃定至极，然后就这么看着陆兮朝。

陆兮朝亦是看着二人。

良久沉默……

不是说二人没有疑问，而是疑问更大了！

也就是陆兮朝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后，二人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世纪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