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抗拒不了的。

鹿耳轻轻叹了一口，“...我控制不了的在意接近你的女生，我害怕失去....失去...”

她说不出来了。

“害怕我对你失望，我失去耐心，不再喜欢你，害怕我爱别人？”季星河替她说了出来，他直起身立在她面前，垂眸凝视着她，“是这样吗，告诉我？”

鹿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她而言，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不出声就是默认了，季星河不想逼她，他已经知道答案。

食指挑起鹿耳的下颌，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控制不了就别控制了，因为我也控制不了。”

他没有想要得到鹿耳回应，而是继续说：“我后悔了。”

后悔这个词，对人来说总是很敏感的。

因为它常常裹挟着错误和遗憾。

鹿耳在意地抬起头：“什么？”

季星河笑了一下，他一字一句的说：“后悔决定慢慢追你，当我发现有那么多男人目光流连在你身，觊觎你，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鹿耳，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夹杂着叹息的声音，落在鹿耳耳尖，让人想要落泪。他是在说，鹿耳没关系，我也害怕失去你，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一定不会错过彼此。

在淡淡的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贴合，鼻息相交。

季星河额头抵住她的，捏着下巴轻轻抬起来，鼻尖碰在一起，嘴唇一点一点靠近，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

预想中的柔软没有来，鹿耳右手指尖抵住了微弱的距离。

季星河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等着鹿耳。

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谈，就代表它不存在。相反，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扎进血肉里的刺，越陷越深，越痛。

所以，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个他们从没有好好谈过，一根长年累月的毒刺。

鹿耳就着这个姿势，目光迎他的，不想错过他眼里的任何一丝情绪。

“你不介意...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吗？”

鹿耳疑问季星河大概要花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或者是拒绝回答，但她没想到的是，季星河只用了三秒就给了她回答。

他眸中有坦率和温柔，声音低沉而坚定：“介意，但更介意你不是我的。”

话音未落，季星河拉开阻挡的手，唇吻了去。

湿润的，柔软的。

如果心跳可以画成一幅画，那她大概会拥有一整片烟花。

鹿耳曾经反复在心里问过这个问题，也设想过无数季星河有可能的回答。

但都不是这个。

鹿耳想闭眼睛，季星河的唇却突然抽离，她心落空一下。

“三秒。”季星河开口道。

鹿耳歪着头，迷惑的看向他。

季星河勾着嘴角，露出一点笑：“刚刚那个是三秒体验卡，现在使用时间到了。”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道：“这一次是永久体验卡，你要吗？”

光落在鹿耳眼眸里，轻轻流转，她也笑起来，听见自己说，

“要，不要白不要。”

鹿耳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后颈，主动吻季星河。

星河璀璨，穿越时空的少年，回到青柠味的夏天。

是初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