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程羽的姿态一直放的很低。

他已经将自己视作做周粥的学生了。

近日以来，

六道控火法在他手里越来越得心应手，每一炉养气丹的数量都十分稳定的达到了二十颗。

在开始给周粥讲解功法之前，他试探的向周粥问道：

“周师傅，你什么时候能教我后续的炼丹技巧？”

周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现在一炉能炼出几颗丹药了？”

“二十颗。”程羽诚恳的回答道。

周粥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声：

“这个数量，还远远不够啊。你知道一份养气丹药材能炼出多少颗丹药么？”

程羽见周粥严肃的表情，瞬间就没有了底气，小声回答道：

“赵师傅给我玉简之中的批注里有写到，三十颗是为完美。”

“你觉得炼制出三十颗就是完美么？”周粥将双手拢进袖中复又问道。

“应该是吧...”程羽回答道。

周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其实，在丹方出现之时，能够炼制的丹药数量就已经确定了。”

“三十颗养气丹，是你作为一名炼丹师需要达到的标准，而不是炼出了三十颗就在那里沾沾自喜美其名曰完美。”

程羽举起手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是赵师傅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不追求完美的话，炼丹就没有任何意义么？”

周粥神色一怔，他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和程羽吹过这个牛比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我觉得你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了。”周粥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所说的完美，是追求炼丹技巧的完美。并不是你所说的炼出了三十颗丹药就称其为完美。”

“在炼丹技巧没有瑕疵的情况下，炼制出三十颗丹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周粥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把自己绕进入了，若是再说下去，就要说到炼丹技巧的事儿了。

而程羽不就是想让他教授炼丹技巧么？

于是周粥话锋一转说道：“你的六道控火法还没有练到家，如果能够控制的再精细一些，一定是能够再有提升的。”

“你什么时候一炉能够炼出二十四颗丹药了，我再教你后面的。”

周粥言之咄咄，一点也没有给程羽留下反驳的余地。

程羽此时被猪油蒙了心，哪里分辨的出周粥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过心里倒有了个盼头，只要丹药数量达标，就能学到后面的炼丹技术。

临了，程羽作势又要开口说话。

周粥这个时候已经被问的有些发毛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什么事？”

程羽解释道：“是这样的，宗门里每两个月有三日空闲，我想问问周师傅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趟黑桥坊市？”

“黑桥坊市？”

“那是什么地方？”

周粥有些好奇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