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呢?她过得好就行。”
李素茹有些不甘心,坐回软榻上问道:“大姐姐晓得吗?”
“是啊,她知道吗?你都看出来了。”
“为什么不送花纸笺?大姐姐不是不想嫁吗?”
“是啊为什么不送?”刘瑾低下头喃喃道。
是啊,为什么不送····
李素凝初入学堂的时候,也是和素茹一样的年龄,夫子们不说,谁都看不出来学堂里竟然有女孩子。
刘瑾有些倾佩新来李家小子的学识,却也常常背后议论。
“他们为何总是牵着手?”刘瑾和一众男孩开着小会。
“莫不是断袖?”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孩子应声道。
“谁?谁!”
“新来的那个李家和苏家的小子。”
“听说学识不错?”
不知是谁起哄:“能比得上咱们子瑜兄吗?”
“不如子瑜去试试他们?”不知又是谁起哄道。
一边说着,一众男孩已经将刘瑾推到了李素凝面前,“你···你俩就是学堂新来的吗?听··听说你俩学识不错。”刘瑾有些心虚,说话结结巴巴的。
“是,那又如何?”一个蓝袍子的少年答道。
“我们辩馆的规矩,第一天来学堂都要和学堂最厉害的人辩上一辩。”刘瑾胡诌道。
蓝袍少年有些惊讶,问道:“你是辩馆最厉害的人?”
“对!”刘瑾拍着胸脯保证。
“这样啊……好吧,你说。”
问题还没问出口,男孩子们却恶作剧起来,将刘瑾向前一推就散作鸟兽了。刘瑾扑在了‘蓝袍少年’怀里,却哪知‘少年’脸一红,一把推开刘瑾,一瘸一拐就和苏家的小子搀扶着离开了。
刘瑾被戏耍了,有些气短,只好对着少年的背影撒气,低声骂道:“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好脸红的,果然有断袖之癖。”
第二日,那蓝袍少年却找到刘瑾,起初一脸正经的说:“我这下知道了,你不是学堂最厉害的人,但是以后我就是学堂最厉害的人了,你也莫再叫他们耍了。”说罢就笑嘻嘻的走了。
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知音好友····整日里打打闹闹,上树抓鸟,学堂内辩夫子........直到学馆内设起那道屏风.......
看着南安府的马车慢慢消失。
刘瑾盯着素茹的蓝袍子,重复道:“是啊,为什么不送呢?
后来,大娘子找到刘瑾,她说:“子瑜我不想嫁。”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刘瑾,只不过是商人的儿子罢了。
是啊,那又如何呢?
刘瑾扶起衣袖,故作姿态,低头对素茹说:“走,庆安最年轻风流的馆学带你去庆安最好的酒楼。”
“也是你家的产业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