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断撕裂。

混沌的气息，终于缓缓浮现。

其实，当空间开始撕裂的时候，天道必定会有所警示。

鸿钧的造化玉碟也会有所感应。

不过，李牧根本不在乎。

其一，此刻祖龙已经去寻鸿钧麻烦去了。

其二，他先前故意留下一点空间节点，暗示鸿钧，这是杨眉破开洪荒空间，重归混沌。

无论鸿钧最后能不能残破真正的因果，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此番，无人可阻李牧重归混沌之中。

……

洪荒的空间，终于被撕裂。

随后，李牧成为了第一个踏入混沌之中的洪荒生灵。

其实，随着天道的不断提升，想要踏入混沌也并不会太难。

毕竟，鸿钧紫霄宫讲道的时候，诸多大罗金仙就能直接闯入混沌之中前往紫霄宫之。

但，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洪荒天道，有着极为严密的自我封锁。

这就好像是贝壳自我保护，将这甲壳严严实实封闭起来。

但，终究还是被李牧撕裂了一道口子，然后从容离开了洪荒世界。

刚刚离开，顿时有一股浩荡的混沌气流直接迎面而来。

熟悉而又陌生的混沌力量，让李牧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对于混沌魔神来说，混沌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本能一般，随着念头转动，如臂使指。

但是对于李牧来说，这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混沌！”

“万物的起源，宇宙的根本诞生的最雏形，又或者……”

念头不断闪烁，但，毫无疑问来说，这其中的种种，实在是太过于复杂。

混乱不堪的地风水火元素，直接开始侵蚀李牧的身躯。

诸多法则微粒，汇聚而来。

李牧的身躯之后，八根因果蛛矛再次浮现。

命运层次的力量展开，在他的周身化作了一条柔软的长河。

而在他身后的玄乱，却又不一样。

混沌的力量映照之下，他的洪荒身躯，已经无法承载。

“啊，老爷，吾之身躯，要分解了。”

玄乱痛苦却又舒畅地吼叫了一声。

随即——

黑暗大蛇身躯崩毁，混沌之中陡然形成了一道可怕的风暴。

李牧看着他的变化，却是轻轻一笑，说道：“你这一番变化，实在是难看至极，就让我来帮你一把。”

一边说着，他已经抬手。

原本崩碎的洪荒身躯，忽然被无数条丝线所拉扯。

最后居然硬生生重新拼凑了起来。

李牧感受着混沌，随后说道：“洪荒，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而混沌，则是一种虚无的存在。”

“当真实与虚无融合，又或者达到了某一种境界，或许就是突破前世桎梏的时候了。”

李牧的目光，看向了混沌的深处。

他开始回想起前世的自己。

纵然是当初，那个已经在混沌之中顶尖的因果魔神和命运魔神两者的记忆，似乎也没有完全残破混沌的奥妙。

很多事情，如果说起来就是就跟人类的哲学差不多了。

混沌，为什么会存在，又是如何存在。

洪荒世界，乃是盘古开辟，那么这混沌又如何衍生出来？

这些事情，看似非常荒诞。

但实际，因果起源，本就是一种无大道。

“洪荒之内，有天道。”

“混沌之中，则是有大道。”

“大道之呢？”

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李牧就将这些抛之脑后。

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一旦沉陷进去，那么自己可能就永远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