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入亭内的那一刻,满园的樱花纷纷随风起舞,他的面纱不小心被风吹起一角,他迅速的戴好面纱。
这一幕正好被她落入眼中,她只记得那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样貌。
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出尘绝世之人。
父帝常常夸赞她和花芍姐姐的容貌堪称花樾国双壁,可是她觉得她的师傅只怕是这花樾国的绝色。
“想必这位就是言官人。”花芍公主的声音响起
“下官言昱参见花芍公主。”
她记得当时是第一次听到师傅的名字,只觉得师傅人如其名,气质如高山流水一般,曲高和寡。
“本殿对于母妃的《是风动》之曲有几处指法不甚清楚,还望言官人不吝赐教。”
“花樾公主言重了,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记得当时他和花芍公主足足聊了两个时辰,她一句话也没听懂。
从那以后她越发勤奋练琴。
时间很快就到了父帝寿辰那一天,她记得她穿着一件绣娘花了足足百日缝制的百花衫,脂粉涂抹的不淡不浓,却刚好衬托出她身上的天真烂漫。
她记得他看见她的时候,眼神分明亮了一下,她有些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等来他的回应。
她在父帝寿辰这日出尽风头,父帝竟然高兴的称赞她比花芍公主更有几分母妃的风范。
她当时开心不已,却不知父帝的这句话在花芍公主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她再一次欣喜地回到偏殿,想与他分享她的喜悦。
当她在亭中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刚要开口,却看见抱着行李的他转过身来。
“师傅您是打算回乐府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过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樾尊重师傅的选择。”
“只是师傅可不可以答应花樾一个小小的要求?”
“花樾公主请说。”
“明年师傅可不可以来参加我十二岁的生辰?”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这于理不合。”他有些为难地说道
“本殿的生辰自是本殿来做主,师傅你不必拘礼。”
“下官还是觉得不妥。”
“那在我十二岁生辰的隔一天,我为师傅庆生如何?”她狡黠地看着他
“花樾公主你?”他的声线里面充满着讶异
师傅您也真是的,今年若不是我一时兴起偷偷去翻了师傅的入府登记,我还不知道师傅的生辰与我竟然相差一天。
“想来师傅今年不过十八岁,为何平日里一副冰山寡淡的模样,倒显得老气横秋了些。”她打趣着她的师傅
“花樾公主,天色已晚。下官先行告退。花樾公主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他依旧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她记得他离开的第一个月日日派小斓去打听他在乐府的情况,直到有一天被他撞上,才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