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齐国来的和亲公主福贵妃所生的,皇上极为疼爱两位皇子,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楚纵歌在心中思索一番说道,“皇上近来身子不错,正是壮年时候。”
“那就好,我一路来想的最多的就是皇上的身子,”楚呈勋合上茶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端王与准王妃在齐国呆了那样长的时间,怎么现在才回秦国呢,做使臣也不用这样久吧?”
楚纵歌只得敷衍了过去,含笑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我只能照做就是,不过准王妃和鄱阳公主关系极好,在齐国与公主一起也是为了帮助她适应皇宫生活。”
尉迟少泽在房间里左思右想,几乎要将一整盘的蜜饯都吃光了,才看到楚纵歌回来。
坠儿看着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私房话要说,连忙找了个借口端起盘子下去了,楚纵歌看着坠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却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尉迟少泽被喉咙中的苦涩药味折磨得不舒服,问道:“我听坠儿说那来的人有点像是西戎人,为首的男子有一股皇室气息,但是就打扮来看比你厉害,可见是比你高位的,该不会是你的皇叔吧?”
楚纵歌很是讶异她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猜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听说过我有一位皇叔从小就被送到了西戎吗?”
“不就是相王吗,他是先皇最小的皇子,也是你最小的皇叔,还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尉迟少泽咽了口气,低声道,“不过先皇很是不喜欢前太后,以至于相王一出生就被远远地送走。”
“这都是上一代人的纠纷了,我们在这里只不过是闲谈,”楚纵歌心烦意乱地揉揉眉心,“相王在王府中住下了,等到雪停了再进宫见皇上。”
尉迟少泽一愣,“他在拜见皇上之前先来见你,这恐怕是不符合规矩的吧?”
“当然不合规矩,我不知他是故意而为还是在西戎待久了,忘记了秦国的规矩,”楚纵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就他送我这些礼物来看,他对我这个未曾见面过的侄子倒是感兴趣得很,连你生病都打听清楚了,立刻送上了药材给我。”
尉迟少泽瞪大了眼睛,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这相王如此多礼,不会是想让你为他办什么事情吧,别是蜜枣之后就是花钱了。”
“我不大清楚,他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好皇叔的样子,我也只好不咸不淡地敷衍着,”楚纵歌的眼神黯淡下来,“只是这相王在西戎呆了这么些年,能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帮忙的,还特意赶在皇上之前来见我。”
“他不是还要在王府中多住几天吗,你可以慢慢看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尉迟少泽打了个呵欠,“相王送给了你一些什么药材,你看那些有用吗?”
“都是一些西戎带来的,我已经检查过是可以治愈风寒的,”楚纵歌摸摸她的后背,“相王打了包票说你七天之后就可以好起来,你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尉迟少泽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笑着说道:“那我可要用用你们西戎神奇的药材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厉害的效果。”
“西戎的奇花异草多得很,说不定还真的一下子就把你的风寒给治好了,”楚纵歌含笑道,“你刚才睡了好不好啊,见你还打呵欠的样子,像是没有睡饱似的。”
尉迟少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像我一样得了风寒,看你睡得饱不饱,你肯定是比我还要嗜睡,天天窝在被子里,一刻都不想出来。”
“那可不行,我堂堂端王要是整日睡在被窝里面,别人还以为我娶了只深山老林子里成精的狐狸,”楚纵歌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意接近她,“不过我还没有尝试过感染风寒,不如你今天就让我试一试?”
尉迟少泽娇羞地躲进被窝中,恨恨地踢了他一脚,“坠儿刚走开,你小心她马上就回来。”
“你那侍女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打扰我们的好事,”楚纵歌捧住她的脸,目光灼灼,“少泽,不如你也传染风寒给我,我们就天天躺在房间里,再也不用出去忙活了。”
“快出去,我才不想和你天天窝在房间里,”尉迟少泽又羞又急,推拒着他的靠近,“你这是怎么回事,快走开啊。”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怎么一回到秦国你就这样抗拒我了,一点都不像是在齐国那样乖巧,”楚纵歌扬唇一笑,不再逼迫她,而是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累着了?”
尉迟少泽在他的怀抱中安定下来,小声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回事,生了这病就感觉全身都酥软下来了一样,不想见别人也不想要别人靠近。”
楚纵歌看着她眉眼间的疲倦,微微叹了口气,“可能是你完成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又重新回到秦国继续帮我当上储君,一时间有些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