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酒店,报了新人的名字,迎宾小姐领着两人来到了大包厢内,大包厢的门口有两个记账的老伯,苏省这边流行这样,会有一个红本子,将所有出礼的人都记下,并写下礼钱,这样以后方便礼尚往来。
姚梳雨准备了两人份的礼钱,将贾道安的名字一并记下,贾道安心中暗痛,为了公司的发展,他每天早饭都吃不起一百五一笼的蟹黄汤包只能吃十块钱的豆浆油条,可在这就给陌生人送了一千块,唯一让他能够得到安慰的就是,他不准备给姚梳雨这一千。
“梳雨来了!梳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么多年没见,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不愧是当初让班里所有男生都念念不忘的班花啊。”
“哟,小黑要是看到梳雨来了,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
“咦?梳雨旁边的是你男朋友吗?看起来年少有成嘛,我还以为你会和苏铭在一起呢,对了,都这么久了,苏铭哪去了?”
“……”
每个普通学生的记忆中总有一名学生时代的风云人物,毫无疑问,姚梳雨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她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就会被她吸引过去,她就算一言不发,也自然成为话题的中心。
贾道安愿将其称为深不可测的黑洞。
忽然一名也是大学生模样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短发可爱女孩忽然指着贾道安道:“呀,你们不认识他吗?他是贾道安啊,《诗词大会》上那个怼的评委直接罢录的贾道安,还有星河头条就是他创立的,前几天的《脱口秀大会》你们没看吗?也是他主持的。”
贾道安心中给这个可爱的姑娘比了个心,还是有识货的人嘛。
果不其然,在姑娘喊出来之后,不少人都诧异地看向了贾道安,这位看起来也是风云人物呢,怪不得会和姚梳雨走到一起。
原本不少人都觉得穿着正装的贾道安很装,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穿着商务风,不是来砸场子吗?而且这套西装一看就很昂贵,不是推销穿的那种便宜货色,这不是**裸的炫耀吗?
但在知道贾道安的身份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人总是这样,当差距太大的时候,羡慕嫉妒恨就一并隐藏到最心底了。
“梳雨,他是你男朋友?”那位可爱的姑娘戏谑问道,“在《诗词大会》上可是把你比的下不来台哦,不过也只有比你强的男人才能入你的法眼吧。”
“不是。”
姚梳雨和贾道安同时出生,姚梳雨瞪了贾道安一眼,她可以说不是,但贾道安凭什么说不是,还有没有绅士风度。
而贾道安最为鄙夷这种绅士风度,他和姚梳雨都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他不想被人拿出来挡枪。
“啪嗒——”
包厢的房门被再次打开,苏铭稳步踏入,他也穿上了熨帖的黑色西装,甚至在胸口还别着斯坦福大学的校徽,他的五官本就不错,再加上人靠衣装,贾道安认为单从颜值比,苏铭比他已经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苏铭看到站在人群中和姚梳雨并肩而立的贾道安,眼中闪不悦的光芒,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又恢复一脸温和的笑意,他走到人群中,将手中的画轴递给新郎小黑道:“对不起,来晚了,这幅画可是我好不容易让我爷爷画的。”
“啪——”
苏铭将画卷打开,是一副清新的白莲图,可见莲蓬中央的莲子,“预祝你们夫妇二人早生贵子。”
“哇,苏铭的爷爷画的,那价值可不菲呢。”
“是啊,我记得去年苏铭爷爷开办的画展,其中一幅画拍卖了一百万。”
周遭七嘴八舌,贾道安不太懂,他对于金陵画家并不了解,不过能够独立办发展而且一副作品拍卖上万,别说金陵,放在全国都是大师了吧。
这小子真是憋了一肚子坏水,自己的风头都被这家伙抢走了。
可惜呀,爷刚搞了根马良神笔。
于是乎,贾道安盯着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