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漫舞对你情根深种,要不你从了她得了!”钟离姒锦说道。
“锦爷,您别添乱了行吗?”桑落南继续翻了个白眼。
“漫舞性子豪爽,心思纯良,对你也是有情有义,你为何那般抵触她?”钟离姒锦没想明白。
“不是我抵触她。漫舞这样的女人只适合当兄弟!她比男人都还要男人一些,我可真是驾驭不了!娶她等于娶了个男人回来,那我还娶她做什么?直接娶个男人不就好了!说不定男人都比她温柔些!”听完桑落南这番言论,钟离姒锦想反驳,但是不得不说,桑落南说的十分在理,顿了一会儿后决定岔开这个话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土匪,这般讲究作甚?婚姻大事你讲究些也就罢了。但是你这穿着,你这房间的布置,以及你手底下的兄弟,怎么看可都不像个土匪,除了你那张嘴。”
“土匪怎么了?这是我的生活态度!这是一个追求,谁说土匪就一定要让别人一眼看出来身份了?”桑落南白了钟离姒锦一眼。
“桑落南!我发现你今天是不是皮痒了?”钟离姒锦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不是!锦爷!我没得罪你吧!”桑落南立马往床里面拱去,顺带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怎么说的好好的,又要动手了?
“你自己反思反思,你冲着我翻了多少白眼?”钟离姒锦说了一句。
“我错了,锦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桑落南立马服软。钟离姒锦也不是真的想揍他,大手一挥,“罢了,看在你有伤在身,今天便不与你计较了。药也送了,我先走了。”
“大哥!大哥!”砰的一声,门被二当家的从外面踹开了,“大哥!听底下的兄弟们说,隔壁山头那疯女人又来了?还伤了你!大哥你没事吧!”二当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到钟离姒锦站在那里,“大哥这般模样,你是不是也掺和了!”
“还用的着我掺和吗?再说了,我就算掺和了你又待如何呢?”钟离姒锦笑了笑。
“你……”“老二!锦爷送药来的。”桑落南怕二当家这火爆脾气惹怒了钟离姒锦,赶紧打断了二当家的话,打了个圆场。钟离姒锦没放在心上,越过二当家,径自出了屋子。
“大哥!她也太嚣张了!”二当家心情不爽,
“锦爷这人,怎么说呢,说她不讲道理吧,好像也确实不怎么讲道理!”桑落南嘀咕了一句,“虽然她这性格让人琢磨不透,不过,她也没有坏心思。”桑落南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以后别针对她,因为,你打不过她!”
头几句二当家的还就觉得桑落南说的在理,只这最后一句,让二当家的嘴角一抽,虽然这也的确是事实,但是也不用说的这般直白吧。看着桑落南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二当家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大哥,你冷吗?要不要再给你再添一床棉被?”
“添个球球添!”桑落南伸出一只手,朝着二当家丢了个枕头,“还不滚去添些人手守着!再让那疯女人混进来,老子剁了你!”
“大哥你别动怒,我这就去增添人手!”二当家转身便跑。虽然桑落南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武功也就是个半吊子,但是二当家很是敬重他,由敬生畏。
钟离姒锦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屋内气压低沉,默默地将刚刚踏进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欲转身离开。
“去哪啊?”孤月左不善的声音传来。
“呵呵呵呵……公子,原来您在这里啊!公子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孤月左发话了,钟离姒锦只好乖乖的进去了。
“你还挺善良的啊。”孤月左盯着钟离姒锦说道。
“嗯?虽然吧,我知道自己很善良,但是公子你这突然夸我,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钟离姒锦笑了笑。孤月左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嗯!她没看错吧,孤月左居然翻白眼了,这个冰块一样的人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吗。钟离姒锦低头偷着笑,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么?”孤月左言辞不善。
“我没笑啊!”钟离姒锦抬起头,嘴角的弧度收都收不住。
“那你嘴咧那么大干什么?”孤月左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尴尬。
“我就是呼吸呼的比较急,鼻子不够用了,借嘴巴用一下!只不过是喘气喘的比较急罢了!”钟离姒锦张口便瞎掰道。
“咳咳咳!”这可苦了孤月左,刚刚喝下一口水,被钟离姒锦这番言论呛到了。谁家喘气是那样喘的!
“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您还有伤在身,怎可如此折腾?我这就扶公子回屋休息!”说着拉起孤月左就往外推。孤月左额头突突的疼,他感觉他和钟离姒锦在待上几天,他这条命怕是就要交代了,不过却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嘴角上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到钟离姒锦去给桑落南送药时,心中十分不悦,就想着要来问罪,只是这罪没问成,自己倒是受了罪,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前推的人儿,心中愉悦。
今日这天气倒是好,日头不高,冬日的阳光,照的人暖暖的。阳光灿烂,虽是冬日,但是寨子里的小路上竟然也盛开这些许不知名的小野花,不经意的一瞥,一朵花瓣,伴随着几片落叶,飘飘扬扬的落在地面上,微风吹过,将其带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