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一曲啊?班主你请以歌姑娘出来再唱一曲吧!”
“是啊,再唱一曲吧!霖瑶戏班五年未搭台,我等也是想念的紧啊!”
“是啊!班主再来一曲吧!”
“大家听我说,以歌姑娘的脾气诸位也是知晓的,她不想再唱何人能够勉强?她说今日只唱一曲,那便只有一曲,诸位若是还想再听,三日后还是此处!多谢诸位抬爱了!”班主说完便下了戏台进了幕后。众人见何以歌今日也就只有一曲了,纷纷觉得惋惜。立马争相去预定三日后的坐席。
“公子,走!”钟离姒锦拉着孤月左神神秘秘的往着戏台幕后走去。
“你要拉我去往何处?”孤月左一脸疑惑。
“公子,这何以歌唱的实在是太好了,难道您就不想看一看美人真面目?”钟离姒锦有些小激动。但是孤月左左毫无兴致,“我并无此打算。”
“哎呀!公子来都来了!”钟离拖锦托着孤月左来到了后台。昏黄的灯光、寂寞的妆镜、如血的胭脂、凌乱的妆台、兰花般的玉指、黛青的眼眉、巧笑的美人、摆放整齐的戏服。
“哇塞!即便是幕后也这般美妙!”钟离姒锦赞叹了一句。
“二位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霖瑶班班主见钟离姒锦和孤月左站在那里,走了过来问道。
“是这样的,班主,我与哥哥自小就十分喜欢唱戏,想着不知能否请班主收我二位为学徒。”钟离姒锦笑着说道。孤月左听后眉毛挑得老高,靠近钟离姒锦在她耳边低语:“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公子,也只有这般才能见到美人呀!”钟离姒锦也小声回复道。
“这……”班主有些犹豫。
“班主!”钟离姒锦突然哭到,“还请班主收留我们兄妹两个!其实我们是逃难而来,家乡疫情严重,爹娘在逃亡的路上不幸故去,如今只剩下我与哥哥相依为命!这身上的盘缠眼瞧着便要花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可是我看二位的衣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呀!”班主审视着孤月左和钟离姒锦怀疑的说道。
“哎呀班主啊!家中确实有钱,但是逃难的途中路遇劫匪,家财被劫,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哥哥心疼我,一直瞒着我,但是我心里都清楚,虽然我是没有饿着,但是哥哥已经有一日未曾吃饭了。还请班主可怜我兄妹二人!”钟离姒锦说的是声泪俱下,任谁看了都要唏嘘一把。一个大家少爷和小姐,如今落难,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着实惹人心疼。班主看着也是不忍心,说道:“罢了,如今霖瑶班也是缺人。你们二位便留下吧!”
“谢谢班主!谢谢班主!哥哥!你终于不用饿着了!”钟离姒锦扬起一抹笑容,笑的开心。看着钟离姒锦这般模样,班主也是打心底里心疼,摸了摸钟离姒锦的脑袋,“放心吧,以后不会饿着你们兄妹!”
“谢班主!班主你真是个好人!”
“胡帆,过来!”班主对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招呼道。
“师傅!怎么了?”胡帆过来问道。
“他们兄妹俩是我新收的学徒,你带他们去转上一转。练练嗓子吧。”班主说道。
“知道了,师傅。二位随我这边过来。”
“胡大哥!”钟离姒锦喊道。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叫我师兄便是。”胡帆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好的胡师兄。我叫姒锦,胡师兄以后唤我姒锦便是。”钟离姒锦说道。
“这里呢便是我们平日里练习身段的地方。只要你们二位好好学,以后登台表演的机会很多的。”胡帆细心的讲解到。
“胡师兄放心,一定好好学!”
“这样吧,你们换上戏服唱两句我听听。你们这模样和身段倒是极好的!”胡帆打量着钟离姒锦和孤月左。拿了两套戏服让钟离姒锦和孤月左换上。
孤月左的脸黑的像锅底,他也不知为何就这般纵容了钟离姒锦带着他进了戏班,如今还要换上戏服,这他可做不来!钟离姒锦哄了好久,孤月左终是换上了戏服。只是对于胡帆拿来的戏本他是看都没看一眼。此时二人站在后院的戏台上,钟离姒锦开口便唱:“我这里捧金杯略表诚敬,你本是青云客久负才名。到将来为国家担当重任,这杯酒恭祝你万里鹏程。”
钟离姒锦唱罢,等了半晌也不见孤月左出声接词,胡帆又看着。遂呵呵一笑,“我哥哥记性不好!我记下了,我来唱,我来唱!”,遂接着往下唱道:“多谢你金石言我牢牢记紧,谁能够似这般伶俐聪明?酒下喉不由得动了诗兴,题诗在此扇上永表真诚。我与你前世里姻缘有分,初相见两下里刻骨铭心……”
“你这唱的还可以,就是还得再练练!”胡帆说道。
“胡师兄放心,我与哥哥定然会勤加练习的!不过,胡师兄,我能问一下今晚我与哥哥住哪里吗?”钟离姒锦问道。
“女学徒住西厢房,在那边左数第三间便是你的屋子。你哥哥与我住东厢房。”
“谢胡师兄!”
“不过,姒锦,我提醒你一句,以歌师姐住在你隔壁,你可要安静些,以歌师姐怕吵闹,要是得罪了以歌师姐,就是师傅也留不住你的。”胡帆提醒到。
“谢胡师兄提醒!”
“今日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看着胡帆走了,孤月左阴恻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姒锦,这事儿先给你记着。日后再与你算账!”说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钟离姒锦愣在原地,半晌嘀咕道:“大不了再扫一次院子呗!有什么的!”说完笑嘻嘻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只是她瞧见何以歌刚好从外面走进自己的屋子,瞧了个背影,脚步微顿。脸上笑意更深,笑里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