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说着,举起手里油沥沥的油纸包。
这也不能怪余谷,毕竟在他眼中,朝歌那可是聪慧漂亮,温柔大方的代名词,恶婆娘什么的,完全和她搭不上边。
“别胡闹了啊,再胡闹我可不客气了!”
余谷板起脸,冲旁边的三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捏着拳头就准备往上冲。
柳然也不开心了,他不过就是想见恶婆娘一面,这群人逼逼叨叨的,实在太烦了!
柳然小心地把烧鸡放到石狮子下面,转身,两拳,一脚,三个小厮就躺地上了。
余谷一看,心中更肯定了,这人就是来找茬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然噘着嘴,急得都跺脚了,“我说了,我就是来找的人!你好歹进去帮我传一声啊!”
“我也说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虽然余谷只会些拳脚功夫,但丝毫不惧怕眼前的人,这小孩年纪不大,但身手了得,如果他真是来找麻烦的,那余谷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进府!
“老东西,冥顽不灵!”
这死孩子也是个急脾气,说完就准备动手,那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余谷觉得一阵风冲着自己的脑门而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余谷睁眼,就见柳然站在自己面前,稚气的脸上笑容灿烂。
不过他的视线,看着的不是自己。
余谷正纳闷呢,就见柳然越过自己往府门跑去,余谷还以为自己中了计,刚准备转身去拉,就见自家夫人一袭湖绿色长衫,含笑跨过门槛,朝门外走来。
“恶婆娘!”
柳然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喊着就冲上去,朝歌灵活地弯腰侧身,让这小子扑了个空。
“晚上的,又喊又脚,不怕扰民啊?”
“这宅子阴森的,连鬼都不来,哪里有民?”
朝歌一挑眉,倒也是。
“恶婆娘,我还以为你死在那里了,你没事真是太好!”
柳然说着一把抱住朝歌,死孩子手上又没个轻重,勒得朝歌差点喘不上气。
“好了好了,快放开。”
朝歌拍拍柳然的肩膀,可这死孩子就是不放手,要不是夙子华上来把他拉开,朝歌都想把匕首拿出来了。
“夫人,这,这……”
余谷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这半大小子来找的人居然是夫人,夫人居然就是他口中的恶婆娘?!夫人居然还答应了?!
“老余,这死孩子调皮,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余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这被自己拦在门外的小子居然是夫人的朋友,还好夫人没有怪罪。
朝歌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呻吟的三个小厮,摇摇头,“老余,明早起来你把府中年纪不过四十的人家丁聚起来,从明天开始,每天早晨两个时辰,让洛水教他们练功。”
“真,真的吗?”
余谷有点不敢相信,在南阳,想要学武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要么天赋异禀,要么需要找得到关系,肯花大价钱才可能拜师,普通人家的小娃想要拜个武功师父都得花不少钱财,托不少关系,他们这些签了卖身契的下人连想都不敢想。
“当然了,既是看家护院,手上没点功夫又怎么行?”
就算柳然这小子是个武学奇才,身手了得,但是一招就让人放翻了,躺地上这么半天爬不起来,未免也太差劲了些。
朝歌不允许自己眼前有身手这么差的人!
“是是是,我这就交代下去。”余谷道。
朝歌看向柳然,挑了挑眉,“走吧,还站这干嘛?”
来之前,柳然还有点忐忑,担心恶婆娘不愿意搭理自己,现在见她愿意让自己进门,柳然悬着的心彻底放下,笑得更开心了。
“对了对了,我的烧鸡!”
柳然收回抬起来的腿,转身跑着去拿了放在石狮子下的油纸包,小心地拍了拍灰,献宝一般地举到朝歌面前,“恶婆娘,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这个点有卖烧鸡的吗?”
“当然有!”
只要把卖烤鸡的大爷,从被窝里拖出来不就有了吗!
朝歌看了一眼那油沥沥的纸,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这东西能吃吗?”
“这个烤鸡可好吃了!排队都不一定能买到好吧!你摸摸,还热乎呢!”
说着,柳然就把油纸包往朝歌手里塞,朝歌赶紧把手背到身后,“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有烤鸡,那勉强请你一杯吧!”
“好嘞!”
柳然倒是答应得干脆,旁边的夙子华吓了一跳。
“还喝?晚饭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歌儿你可得当心身子!”
“放心吧大哥,我心里有数的。”
朝歌俏皮地冲夙子华眨了眨眼睛,“大哥也一起喝一杯?”
“明早军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我不贪杯了。”
夙子华说着抬头看了看月亮,“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府中情况我会帮你留意的。”
“好吧,大哥你有空随时过来。”
“嗯。”
夙子华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一脸严肃地交代道,“歌儿,切莫贪杯,早点睡,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
朝歌笑得甜甜的,别说,这白捡的大哥有些时候还挺可爱。
废物夫君我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