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同意了吗？”顾深问。

李煜泽自嘲笑笑。

他等着艾莉点头，没想到艾莉却看向艾亦沉，他虽不解，但也随之看向艾亦沉。

艾亦沉轻飘飘吐出一句“我很遗憾”，然后起身、离开。

没有任何解释。

他一走，其它人也都跟着离开，他做了2个月的产品方案就失败了。

人们若无其事，相互间开着玩笑，他精心装订成册的材料被凌乱的留在桌子上

只有他站在会场前面，手里还拿着激光笔。

5分钟前，他似乎看到了一条星光大道，5分钟后，那条大道被拦腰斩断。

彼时窗外艳阳高照，他的世界倾盆大雨。

“艾亦沉也太坏了。”当着那么多人，不留情面，让人多难堪啊。“那你怎么还愿意跟他做朋友？”

“可能因为……心悦诚服。”

始于才华，终于人品。

他那时刚刚毕业，心高气盛，对一个同龄人自然是100个不服。下来后，他想找艾亦沉理论，可他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失落地到卫生间洗脸，却意外碰到从洗手间出来的艾亦沉。

他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头脑一热便上前质问，并且情绪激动、言语激烈。

艾亦沉没有生气。

他面无表情的听完，提出三个问题，李煜泽竟一时答不上来。于是艾亦沉承诺，三个月内问题解决，随时可以来找他。

“后来你去找他了吗？”顾深希望的是，找到他用实力狠狠打脸，让他瞧不起人。

李煜泽喝了口咖啡，拿起旁边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倚着靠背无奈一笑，“我至今还没解决。”

“不会吧？很难的问题吗？”

李煜泽摇头，“你知道我最佩服艾总什么吗？”

“什么呀？”

“外部因素是不断变化的，每个东西都有适用期限。提出艾总那三个问题并不难，难得的是市场、经济甚至政策等因素的准确预测。”

顾深不明白。

“比如你用一年时间开发了一个电脑游戏，可是一年后手游盛行，所以电脑游戏就算付出再多心血，再精良制作，也不会有市场。”

经过李煜泽这么一解释，顾深好像明白了。

“就是说，如果三个月内不解决问题，那以后解决了也没意义了？”

李煜泽点点头。

顾深眨眨眼，她期待的是一个新晋员工实力吊打狂妄老员工的爽文啊，怎么听着听着反转了呢？

她深一口浅一口的挖着冰激凌，就着艾亦沉的故事，甜丝丝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