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棉花糖爷爷你好。”乔司软乖巧地上前一步,学着傅吟煊的样子向许庆丰伸出一只手。
许庆丰又笑出声了,棉花糖爷爷?还真只有乔司软这个小丫头敢这么叫他。
不过为什么是棉花糖?
乔司软和许庆丰握了握手,又乖巧将手收回,随即皱起了眉,“棉花糖爷爷,你是哥哥的亲爷爷,那你会不会也怪罪软软伤害了哥哥?可是、可是……真的很对不起,软软不是故意伤害哥哥的,还希望您和哥哥能原谅软软。”
一提到哥哥的伤,乔司软的脸上就写满了愧疚。
其实乔司软没想过,如果许庆丰真的介意这件事,那么乔司软是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
但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智慧,许庆丰不会和乔司软解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现在更对乔司软本人感兴趣。
于是许庆丰佯装生气,“小丫头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认错有什么用呢?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对啊,认错没用。
乔司软听了许庆丰的话,干脆将头埋得更低。
至于夏清河,一直默不作声的夏清河,在听到许庆丰说出这句话时,终于抬起头偷偷看了眼许庆丰,谁知道这一看就让她刚好对上了许庆丰略显浑浊的眼睛。
许庆丰眼睛里的光芒很慈祥,他看着夏清河,就像是看待自己的亲生孙女一样。
夏清河害怕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她虽然希望有人能喜欢接纳自己,但她更不想与许家的人有太多牵扯。她坚持以为许家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坏蛋。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夏清河的心底,她干脆也垂下头。
这次换乔司软说话了,“棉花糖爷爷,请你告诉软软,软软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啊?”
许庆丰回:“你能做什么补偿我心里的难过呢?如果你有好主意,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尽管许庆丰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说起话还是用的小孩子一样的口吻。
乔司软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想着想着,软软拿出自己的背包翻找起来。
很快,她在自己背包的底层发现了一枚软软的棉花糖。
幸好她上次没有吃完这些棉花糖,还记得留下一颗放在背包里。
乔司软将棉花糖递到许庆丰手里,视线还无法移开那颗糖,“棉花糖爷爷,这是很好吃很好吃的棉花糖,软软现在就送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原来软软啊。”
“哦?既然这么好吃,我一定要尝尝才行啊。”
当着乔司软的面,许庆丰撕开棉花糖的包装,动作极缓地将糖果塞进自己的嘴里。整个过程中,软软的目光一刻也不肯和棉花糖分割。
眼瞧着棉花糖彻底不见踪影了,乔司软吞了口口水,有些蔫蔫的。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追问:“棉花糖爷爷,你吃了软软的棉花糖,以后就再也不能责怪我了啊!你放心,软软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两个成语还是乔司软刚从夏清河那里学来的。
“哈哈哈,真挺有意思的,好吧,吃人嘴短,爷爷就答应你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