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君菲菲也没想过逃跑,倒也不至于太过生气。
开玩笑,如今这地方她连认识都不认识,伤还没全好,跑了能活?还不如麻痹着骆司谦的神经,等着南清来救呢。
只是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君菲菲也发现。
原身好像与骆司谦曾经还有过一段缘分?这些日子虽说自己是个人质的身份,但除了不让她逃跑之外,骆司谦处处还是很在乎她的安好的。
而且看骆司谦眸中,明显是照顾不舍的情谊。有时候甚至任凭君菲菲怎样闹腾,他都不会恼。只会在她折腾完之后,低声说一句“别闹”。
当然,君菲菲对骆司谦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毕竟他是挟持自己的人,是傲天的叛徒,而这些,不能因为他对自己或许有情而改变。君菲菲一向分的很清。
凭什么因为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原谅他的伤害和罪行?
错了的,终究是错的。
一曲奏毕,骆司谦抬眸望向君菲菲方向,眸中含了几分期许:“如何?菲菲,你可曾想起来?”
君菲菲冷声道:“心是脏的,曲子自然也就不纯粹了。”
骆司谦的脸色变了变,宛若一张完美面具被撕裂了一道缝隙一般,不过很快,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又重新戴到了骆司谦脸上,依旧是一派谦谦公子作风。
他依旧自顾自道:“菲菲,我明日再弹给你听,你一定会想起来的,小时候,你最喜欢听我弹这只曲子了。”
君菲菲觉得自己跟骆司谦跟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活在当下,一个却仿佛屏蔽了所有的外界声音一般,自顾自的自说自话,回忆着那些过去。
这些天里,骆司谦给她弹过好几次这支曲子,说是什么小时候最长听的。
君菲菲对于自己的身世有一定的了解,只知道自己从前是在西宋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骆司谦虽然投靠了西宋,可他却依然是个傲天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小时候?
除非,他也是西宋人。
君菲菲实在不想再听他这种听不懂的话,她索性直接起身下了亭子,衣摆随着下阶人的力道层层荡开,宛若六月里盛开的莲花,带着几分无奈。
“骆司谦,你每每只说让我回忆,可小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却从不肯告诉我。”
“骆司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左右我也是你的阶下囚,现如今也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了吧?”
“骆司谦,你到底是不是西宋人。”
骆司谦不像君菲菲一般,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显得也很是淡然。他拂袖将琴放好,这才悠悠起身,动作温柔但却强硬的执起君菲菲的手,那力道,君菲菲根本挣脱不得。
骆司谦将君菲菲重新牵回亭子里面坐着,笑道:“既然菲菲想要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君菲菲被他叫的这一声菲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在的抖了抖。
…
她的这点反应尽数落入骆司谦眼中,他还以为君菲菲是怕他所致,眸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他很好的压了下去。
“当年是你帮了我,将我从原来的泥沼中拉出来,重新给了我希望,所以菲菲,不要怕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这语气,近乎哀求。
君菲菲腹诽,难不成伤害的还少吗?她可不会忘了,自己身上的这伤,可还是拜骆司谦所致呢。
“当年我帮了你?”
骆司谦却是不愿再说,只是淡淡道:“菲菲,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我不会害你,这便够了。我的确是西宋人,也是西宋一早就安插在傲天的细作,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当年考取功名时的那些身份谱牒,全都是假的,当年偏僻小山村中,一个独居的书生意外死亡,正好被我冒用了他的身份。”
君菲菲问道:“骆司谦这个名字怕也是假的吧。”
“我本名白祁。”在本名这一点上,骆司谦倒是丝毫也不掩饰吗,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白祁,白祁?”君菲菲听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骆司谦倒是没有发现君菲菲的异常之处,他转身,看了看天色对君菲菲俯身道:“快到午时乐,快该用膳了,我看你今日体力不佳,这凉亭也别有一番景致,今日便在此处用膳吧。”说着,起身温柔的往君菲菲手中塞了几本话本子,道:“你且先看着话本,我去催催莫寒。”
自打了这若水山庄,莫寒已经快沦为了一个专业的管家了。
话本这两个字让君菲菲脑子一机灵,话本,对了,就是话本。
她出声问道:“你是西宋二皇子?”
白姓为西宋国姓,只是寻常人并不会往那上面想。
君菲菲刚穿过来的时候,为了知己知彼,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看了不少有关几国之间的话本子,其中有一本更是堪称百科全书般的存在,宫廷风月、民间异事,江湖传闻几乎是无所不包。
君菲菲有幸,曾看到过一段关于西宋国的描绘。
这西宋国如今的皇帝年事已高,但膝下子嗣却是不丰,拢共也不过只有五个皇子。
四皇子早夭,五皇子一次微服时不幸路遇歹徒,被乱刀砍死,如今尚存的,也就三个儿子罢了。
三皇子出身虽贵,但却天生愚钝,心智如同幼儿。
这剩下的就只剩大皇子和二皇子了。
只是可惜这二皇子,活过了幼年,逃过了乱刀,但生母却身份卑微,幼年时在宫中便是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奴才都能欺上三分,也正是因此,落下了一身毛病,未及弱冠之年,便已难以支撑病体,被皇上送到了宫外安养,据说活不过三十。
名为安养,但实际上,对于皇族而言,让他远离了权利中心,无疑便是流放。
只可惜这二皇子心智近妖,足智多谋,却缠绵病榻,难有作为。
也正因此,西宋的大皇子白衡,稳坐了储君的位置。
当时看话本的时候,君菲菲就曾一度惊诧于,一个人的子嗣缘分竟然能惨烈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世所罕见啊,青年丧子,中年丧子,到了晚年,估计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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