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司谦在湖边小榭闲坐喂鱼,往旁边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送走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次宋秉承来找他了,前两次都是因为谄媚,骆司谦也懒得理他,这次,则是为了边城布防图的事。
管家将一张羊皮图纸放到石桌上,恭敬道:“大人,已经送走了。”
“嗯”骆司谦点了点头,又一把鱼食洒进了湖里。
“大人,属下不明白,宋秉承,您就不怕他……?”管家欲言又止,自家大人是做什么的他心里也清楚,往常有什么事大人一般都不露出自己的正脸,在城郊的院子里,而今却是让宋秉承直接来相府,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宋秉承倒戈,那他们怕是损失惨重。
骆司谦:“你是怕他反咬我们一口?”
“不用怕,宋秉承这种人,他不敢,你与他交往的越光明正大,他越会对你放心,就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所有了吧。泰叔,”骆司谦喂够了鱼起身,背着面向湖里争食的鱼:“泰叔,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回去的。”
“宋秉承,我有他把柄,如果他想要保全全家老小的性命的话,他不敢造次。”
“属下知道了,是属下多嘴了。”泰叔是一早就跟在骆司谦身边的老人了,也因此骆司谦难得愿意跟他解释这么多。
听到骆司谦说“回去”的时候,管家眼闪过一抹心疼,望向面前迎风而立的身着白衣常服男子,男子身形偏瘦弱,一举一动之间皆是沉稳,此刻孤身一人站在栏杆前,往日对他们而言杀伐果决的人此刻显得有几分落寞。
老管家有些心疼,脱了那身官服,大人他也不过只是刚过而立之年的少年郎啊。
“公子,会有回去的一天的。”老管家没忍住唤了从前的称呼,宽慰道。
骆司谦倒是不知道泰叔的这一段心路历程,依旧背着望着湖景色,眯了眯眼,随口问道:“他们,如今怕是快回京城了吧。”
他们所指何人,老管家和骆司谦心里也都清楚。
老管家点头:“大人说的没错,据线人来报,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夔州地界,不出日就能回京了。”
骆司谦听了,把玩着的茶杯笑道:“回来好啊,这京城,也该变天了。”
说着,回身将那茶杯重重的摔在石桌上,回身坐下:“朝廷里我们的那几个人也该办点事了,明日,我必须要听到龙椅上那位选秀的消息。”
“既然都回来了,我们怎么也要给他们送点礼物不是。”
骆司谦沉声道:“不必大选,只需要先让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们入宫就够了,小选而已,一日足够了。”
“是。”管家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转身下去按照骆司谦的吩咐去办了。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大人一向不都是很在意君皇后吗?和特意叮嘱过所有前去刺杀的死士都不准动君菲菲半根毫毛,如今怎么狠得下心去,非要给她添堵。
骆司谦望着桌子上的空茶杯出神,忽然想起了自己来傲天前的时候,他握成拳,一点点收紧: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了。
管家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庭榭里,只有骆司谦一个人坐在湖边望着那一泓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朝廷上的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催促南言重开选秀,还有不少家有女儿的大臣打着送女儿入宫的心思,也跟着那几人一同上奏。
南言望着底下跪着的一群黑压压的人就只觉得头疼,这朝堂上怎么还变成逼婚转场了了呢。
双方都不肯退让的时候,骆司谦出来打圆场,像南言提议将这些秀女们先安顿在后宫之内,至于日后之事,圣上可以在考察之后,再做打算。
南言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朝臣们也都是僵持不下,一时间骆司谦给众人递了台阶,南言也找不到更好地理由开脱,于是便按照他的法子办了。
反正这人送进来,日后找个理由送出去不就结了,到时候,应该也……不难办吧,南清不确定的想着。
南清这边,入了傲天境内之后,这一路上就太平了许多,几人赶路也从容了许多,只是君菲菲没想到,这才一进宫,南言就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储秀宫的其他秀女倒也还算得上是安分,只是任谁在看到自己夫君身边总是不时的围上一群女人的时候,任谁都会心里不舒服的。尤其是其,当初南清觉得讨厌的傅婉华也是入了宫。
君菲菲亲眼见了傅婉华之后,也终于明白,为何南清会对她如此评价。
南清刚回宫的时候事务繁忙,更加上还要审讯那名死士的身份,更是每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御书房。
那日君菲菲前去御书房看望南清,刚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就正好撞见傅婉华提着食盒从御花园的另一端小路出来。
君菲菲眼睛微眯,没打算理她。
傅婉华却是不肯退让,拦在了君菲菲跟前。
“娘娘是打算去御书房?”傅婉华站的这条小路正是通往御书房的最近的一条小路,君菲菲是向来不爱出门,此番出来,别人不用猜也能知道她是打算去哪。
君菲菲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打算理会她的明知故问,眉头微皱,有些厌烦,阿风冷声道:“小小秀女,也敢在此造次,娘娘的行踪也是你能打听的?还不快让开!”
这一届秀女由于骆司谦提议的缘故,再加上全都是名门贵女的缘故,宫的人都不敢轻易阻拦,秀女们都是行动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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