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站在廊下备注随时伺候的太监婢女们片刻后,便听见从寝殿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声响,全都自觉地悄声离开,又不敢离得太远。
良久,王少姬看了看点点殷红的床单,裹着锦被背对着陈伯宗,心里没有长久以来期盼的那样欣喜,却有着莫名的悲伤,两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忽而陈伯宗扯了扯锦被,示意王少姬把被子分他一半。
王少姬还是背对着陈伯宗,发出闷闷的声音,“殿下,现下清醒了吗?”
陈伯宗将王少姬掰正,强迫她看着自己,“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同臣妾说过的话。”
那日在书房,陈伯宗对王少姬说过,此生王少姬都只会是处子之身。
思及此陈伯宗有点面上挂不住,“孤当然记得。”
“太子殿下,这是食言了。”王少姬冷笑。
“是啊,既然已经食言了,那太子妃请做好人妻应该做的吧!”说着陈伯宗掀开王少姬身上的锦被。
玉檀对于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很是苦恼,她想着陈伯宗肯定能猜出来自己被下药了,到时候追究责任怎么办。
正当玉檀苦恼着,外面便有太监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殿下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玉檀很是不安,急忙忙的来到外面接驾。
陈伯宗看着她跪着,没有让她起身,倒是让原在殿内的宫人们全部离开,只留下汤忠一人。
“知道为什么让你一直跪着吗?”陈伯宗开口问道。
“不知。”玉檀此刻绝不承认自己给陈伯宗下药。
“不知是吗?好,孤来说,你干了什么,今日在太子妃院外,你是特地去找孤的吗?”陈伯宗坐下来看着玉檀。
“是,是无意,是无意遇见殿下的。”玉檀声音听上去是发抖的。
“无意是吗?”陈伯宗手掌拍在了桌面上。
玉檀一抖,跪在地上头越发的不敢抬起,“还不肯说实话是吗?那腌臜药是从何得来的?”
“什么,什么药,妾,妾身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药。”玉檀仍旧不承认。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汤忠拔了她的衣服,绑在外面柱子上,天生的贱婢,居然下毒谋害太子,这便足够凌迟处死了,三千六百刀,给孤割足了,若是未到便断气,剩下的刀数,汤忠由你自己补上。”陈伯宗说完,站起来,不管玉檀如何苦苦哀求。
“这沁蕊阁的贴身伺候的宫人们,全都杖毙,剩下的拉到孤看不见的地方。”陈伯宗说着便离开了沁蕊阁。
玉檀没想到陈伯宗会这样对待自己,想着要三千六百刀凌迟,不如现在一头撞死来的痛快一点,汤忠哪里肯叫她现在就死,陈伯宗说过的话,汤忠定然知道是真的,若是不刮足三千六百刀,真的那些剩下的定然是刮在自己身上。
玉檀被扒光了衣服,绑在沁蕊阁的柱子上,行刑时,玉檀的惨叫和诅咒响遍整个太子府,那些在沁蕊阁的宫人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那个给玉檀寻药的小太监,此刻已然吓得尿湿了裤子。
就这样整整三千六百刀,刮完过去了两个时辰,最后一刀便是刀尖捅进心头,疼足三千五百九十九下,最后一刀毙命。
这沁蕊阁的宫人杖毙的杖毙,吓得疯癫的疯癫,竟无一人能完好的走出这沁蕊阁,这盛极一时的沁蕊阁,现下犹如鬼屋一般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