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想想拿出文帝陈蒨给的玉牌,封玄凌呵斥道:“看清楚了,这是圣上御赐的,赶紧让开。”
寻想想翻身下马,她此刻也说不出话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飞奔至陈顼身边,一把扯下黑纱,哽咽道:“这是怎么了,告诉我这是伤到哪里了?”
陈顼听到陈顼熟悉的声音,本来还能坚持的体力,竟全都消失的一丝一毫也不见。
“顾卫、封玄凌,你二人将这首级悬挂于我军至高处,半个时辰后,来王爷军帐。”寻想想一手扶着陈顼,一面对着顾卫封玄凌二人说道。
陈顼由参军和寻想想搀扶着回到帐中,参军退下,寻想想又叫住了他:“烦劳你,找点干粮给我带来的三十人,这一路也没有吃上东西,怕是饿坏了,还有将所有能动的兵将全部集结,说不定等一下就有一场恶仗。”
参军看了看陈顼,对着寻想想行礼道:“是,王妃。”
寻想想陪着陈顼坐在榻上,想看看陈顼的伤,又怕弄疼他,眼中又蓄上了泪水,“这是伤到哪里了,你可是要急死我啊。”
“无事,想儿,你来了,我一点也不痛,都是皮外伤。”
“你没有拆开我给你的锦囊吗?上面不是有让你退守到东阳的嘛,怎么就不听呢,你知道为何周吴二人没有及时救援,只有去你到东阳亲自领兵前来,才能救回这一万多人啊,怎么就不懂呢。”寻想想知道陈顼定然是在山穷水尽时才看了锦囊,知道寻想想让他撤离,他定然是不会做个不顾自己士兵死活之人。
何以就是这样的耿直呢,脑子就不能转弯吗,现下好了,自己也伤了,如何才能带着残部突击成功,说不定自己都得把命折在豫章。
陈顼就是笑着,也不说话,“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
“以后都要听我的。”
“好,以后全听王妃的。”说着摸了摸寻想想的脑袋,眼睛才看见,寻想想此时的头发怎么少了这么许多。
寻想想见他盯着自己的头看,清了清嗓子说道:“是不是很难看,不过也无事,过些时日这头发就能长出来了,三千烦恼丝,去得快长得更快。”
陈顼心疼不已,“没空心疼我的头发了,王爷,我们来商量下对策。”
“明日我还有三千人大概就能赶到,其中五百人是王爷留给我的,还有两千五百人是皇上给的禁卫军。”
“皇兄的禁卫军怎么能听你的?”
寻想想晃了晃手中的玉牌,“当然靠这个。”
陈顼是知道这帮人的,个个都是军痞子,怎么能听一个女流之辈的话,又看到了寻想想的头发,才知道这女人定是用了极端的法子让这帮人信服,“委屈你了。”
“说什么,若明日周吴两位将军也能到,定然能铲平了这豫章,若是不能,我带来的这三千人也能搅得豫章不得安稳。”
陈顼看着她,此刻他的王妃身上闪着光,照耀着他,温暖着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绝境时,陈顼总能看见寻想想身上独有的亮光,那是照亮陈顼内心的启明星。
“王爷,可知这熊昙朗为人如何?”
“不得而知,我几次与之交战,阵前总不见其踪影都是参将来战,不然便是熊昙朗的子侄,你可知你带来谁的首级。”
寻想想摇头,无非就是什么熊昙朗的心腹呗。
“是熊氏长子,熊徽。”
“竟钓到一条大鱼。”
顾卫和封玄凌在军帐外,扬声道:“王爷,王妃,卑职等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