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刚要发作,突然心弦一动,冷静下来:
“是吗?我最近......真的摆架子了?”
“何止是摆架子,简直当场要把人的骨灰扬了,浑身冒着杀气!”李元嘉笑着说:
“你看看你后面的两个好兄弟,都快被你吓得脖子也不抽筋了,你脾气还不大?”
李二一怔,回头一望。
果然见老房和老程满脸震怖,远远躲在后面。
“登基以来,和他们的距离拉远了啊......”他在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自省。
李元嘉的贫嘴不带停的:
“当今圣不但雄才大略,还虚心纳谏,‘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你再看看你,生意做得不大,架子倒端得不小,怎么能成功呢?”
一番又捧又踩,把李二唬得一愣一愣的: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说得好啊!确实如此!”
他喃喃重复着,不禁拍案叫绝,大有所悟,当即回头对哥俩喊道:
“你们躲这么远干嘛?大哥我请你们喝酒去!来晚了可不伺候了啊!”
老房和老程互视一眼,不由得一喜:
那个熟悉的秦王又回来了!
氛围轻松了,老房好为人师的老毛病也犯了,为李二找场子:
“小兄弟,你刚才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补贴医疗纵然有利民生,但赋税有限,把钱花完了,何来余力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呢?”
李元嘉反问:
“是谁兴修水利、开垦荒地?”
“这......”老房没搞明白他问的意思,愣住了,被老程臭了一句:
“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当然是民伕了!”
“没错!”李元嘉点点头:
“又是谁创造财富,缴纳赋税,组成了泱泱大唐?”
李二试探着说:
“普天下的百姓?”
李元嘉打了个响指:
“对!那请问,如果百姓病恹恹的都是短命鬼,你们口中珍贵的赋税从哪儿来?大唐将到哪儿去?”
三人皆哑然。
“投资医疗增多人口、提升素质,从整体看,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啊,你们哥仨也就是卖卖布的料。
倘若扬州这个复杂的经济体交到你们手里,岂不是分分钟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