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的离世,对于左笙霖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他们两个是他心里的一道光,在他最难的时候,带给他和妹妹左笙瑜温暖。
这道光没有了,欧阳佟的温暖也没有了,他的黑夜真的深了。
左笙霖除了在工作上越来越成功,人也变得越来越冷血,如果不是还有左笙瑜偶尔来陪陪他,或许他真的要变成那种六亲不认的人了。
韦芳听她父母说,爷爷奶奶病逝的消息,她从国外回来参加二老的葬礼。这左笙霖也算很对得起这两位老人当初的栽培和养育之恩了。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已与家人无异。
韦芳在丧礼几天后,约了左笙霖,因为她心上有些疑问,尤其是在现场,她并未见到欧阳佟的身影。但奈何当时的场面,不太适合说这些,因此也就把这些话隐下了。
在她准备回美国的前一天,她终于约上了左笙霖。
在酒吧的吧台上,她为左笙霖和自己都叫了一杯威士忌。
“欧阳佟,她,她怎么样?那天在葬礼上,没有看到她。”韦芳也并不避讳。
左笙霖拿过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并将就被递给吧台服务员,“再来一杯。”
吧台服务员又在他的酒杯上斟满了一杯。
左笙霖拿过酒杯还是一饮而尽,把空杯推到服务员面前,示意继续往被子里加酒。
韦芳也不阻拦,左笙霖这样的人,做事都太有原则,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绝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服务员继续往他杯子里加酒。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喝酒,看着韦芳说:“她走了,欧阳佟走了。”
韦芳听着左笙霖的声音,感觉得到言语中的失落,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欧阳佟会离开,她明明那样爱他。可是她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左笙霖会放她走,两个人明明都这样深爱对方。
“她为什么要走?”韦芳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左笙霖拿过手边的酒,继续喝着,照这样的喝法,左笙霖应该很快就醉了。
“可能是受不了我的折磨了吧!”说完,左笙霖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滴酒。
这时候,也不需要服务员,他自己拿起酒瓶倒了酒。
“折磨!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你怎么折磨她了。”韦芳听到这,很是吃惊。欧阳佟这样的女孩,从小长在蜜罐里的,怎么能够受的了折磨呢。
“不说了,我不想说了,喝酒吧,韦芳。”左笙霖给韦芳的酒杯添满了酒。
“我不明白,你不是那样喜欢那个长发丝巾的白衣少女么,因为你想象中的这个人,你甚至以为是我而爱上我,你难道不知道欧阳佟就是你暗恋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女孩,难道欧阳佟没有跟你说吗?”
左笙霖已然朦胧的眼神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澈无比。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印证了他心里的疑问,还是因为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令他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左笙霖放下手里的酒杯,就这样对韦芳吼着,但其实他最想吼的还是自己。
心里的怀疑得到印证的那一刻,他慌了。
原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其实原来就在身边,那样想珍惜的人,却让自己一步一步推向了远方。
韦芳后来把欧阳佟怎么喜欢左笙霖,后来怎么拿自己当挡箭牌,后来左笙霖和自己在一起之后,欧阳佟又是怎样的一副状态等等,韦芳都一样不落地告诉了左笙霖。
可是,对左笙霖来说,这到底还是一种折磨吧。
他弄丢了一个怎样爱自己的女人。
韦芳第二天早班飞机,所以提前离开了酒吧。
左笙霖则喝到了凌晨,也许是韦芳的话太过醒脑,令他手里的酒也变成了醒酒的汤,竟然越喝越清醒,越喝心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