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看着他,好生单纯无邪。
戏安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哑口无言。
索性就不管了,戏安年想。
“你好好休息。我去见父亲母亲,他二老应该还着急着呢。”戏安年开口。
戏青潭也没说要跟着他前去,她知道说了戏安年也不会答应。
说罢,戏安年就转身走了。
出了门后戏安年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就这么就走了。
那香囊……
算了算了。
都已经出来了。
……
第二日清晨。
戏青潭睁眼醒来,昨夜一觉很是安稳舒适,香甜极了。
一大早戏紫钗就来了。
昨日她回来的晚些,没来得及过来探望戏青潭。今日一早就来了。
戏青潭与戏紫钗对坐在前厅,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你答一句我问一句。
气氛一如既往的僵硬。
终于,说到无话可说之时,戏紫钗起身告辞了。
留下了一些补品。
“大小姐每次来都这样,来探望又不怎么说话,都不像是来探望人的。”侍琴开口对戏青潭说到。
戏青潭扶了扶头上的钗淡淡的开口到:“主子怎么样是你该议论的吗?”
侍琴吓得脸色一白跪下开口:“婢子知错。”
“罚一个月月银。”戏青潭语气也不冷,只是很平静的,却给人莫大的威压。
“是。奴婢领罚。”侍琴磕了个头。
大姐姐每次来,说话都是这样硬邦邦,干巴巴的。
关心与不关心,她能感觉到的。
不是覃玉珂那样嘘寒问暖细致周到的就是真关心,大姐姐这样就不是真关心。
覃玉珂。兰舒郡主。
她清晰的看到了覃玉珂在唐喻逍夸赞覃玉瑶时表情的崩裂,也清楚的看到了在唐喻酒端鹅梨乳糕给她时覃玉珂的不满。
落水这一回事,真相还不一定究竟是怎样的。
覃玉瑶是蠢,但难道真就这么蠢吗,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推。
戏青潭平静的看着门口风中飘落的树叶。
没关系,商殷夏几人当时没注意这边,程齐可是一直盯着呢。
究竟怎么回事,一问便知。
……
等到午时,戏青潭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现在京城中满是昨日之事的传闻,传的是宁国公世子高慵,右相唐府二公子唐喻酒,南阳郡王府二公子商殷夏,南阳郡王府世子商无书四人为戏二小姐争风吃醋,戏二小姐惨遭华王府二郡主嫉妒,被害落水。南阳郡王府二公子技高一等拔得头筹,首先救了戏二小姐。
现在赌坊里大兴压注,压的是戏二小姐最后芳心归属于谁。
唐府二公子唐喻酒的注最少,毕竟唐家和戏家是政敌,大家都知道。
至于其它三人,那真的是不相上下,难分高低。
戏青潭听闻一笑而过。
她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搞什么鬼,这谣言又是谁传的。
但她不觉得这四个公子里面有哪一个是真的心悦她的。
高慵?
她也有一些看不太懂高慵的想法,但高慵说过没有心悦她,那便是没有。
但有时候她也有些恍惚,高慵对她,好的有些过分了。
但她还是相信,高慵应是无意的。高慵是一个看似懒散,实则活的很清醒的人。
讲情爱,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
“什么!”戏安年听过这个传言后眉头都要打出了死结。
争风吃醋?还四个人?
他知道他二妹妹长的漂亮,才情出众,性子也好。
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四个人都什么身份。
宁国公,鹤川唐氏,南阳郡王。
没一个比涑河戏氏差的。
论容貌,大妹,覃玉珂,宋沅清,宋沅沐,徐玥,哪个也不比二妹弱。即使他还是觉得大妹和二妹最美。
不会是别有企图吧。
是吗?
是吧。
不会吧。
不会吗?
戏安年抓了一把头发,好像掉了几根。
这不是什么好事啊,昨天二妹妹才被推下水。
这以后可怎么出门。
心里烦躁,戏安年想出府散散心,顺便看看是哪个混蛋在胡乱散播谣言。
还未走出门口,戏安年就看到一个小厮捧着一盆花往闻怀苑的方向去了。
好像是一簇黑蔷薇?怎么会有人送这个给二妹妹。
“这谁送来的?”戏安年叫住了小厮。
“回大公子,来人说是三皇子送的。”
“谁?”戏安年提高声调反问。
“三…三皇子啊……”小厮有些惊疑的颤巍巍的回答。
大公子脾气一向很好,今天怎么有点吓人呢。
三皇子?
戏安年感觉眼前一黑。
二妹妹…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