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带好了口罩,挽上旁边人的胳膊,外人看来,她俩就是一对如胶似漆的热恋小情侣。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王可可的自我转变,剪掉长发,黑衣黑裤,飒爽的男子形象油然而生。
每次出门温谢都很有安全感。
买了装饰用的彩灯玩偶,还有给温思远的新年礼物,以及她很喜欢的一种糖。
不同于之前甜甜的水果味,这个弥漫更多的是一种苦。
单纯就只有苦。
“还要挂彩灯?”王可可想拿出去,被温谢按住手。
“我想自己挂”
前几年都是知知帮着挂,今年她想自己来。
“行吧”
购物车里都是王可可买的蔬菜零食之类的,冷不丁被盖上一个玩偶,有点违和。
把买的东西都搬出去,废了好大的劲儿。
也没想过会买这么多。
甚至还有圣诞树。
温谢脑子里在想,等会儿怎么忽悠温思远下来帮她搬一下。
一路上手机都没怎么有想法,一到停车温谢提起购物袋的时候,就响个不停。
温谢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着急成这样,所幸直接没管。
哪知两个人气喘吁吁上楼之后。
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到抠脚的气息。
开门的不是温思远,也不是请的钟点工阿姨。
而是季云霖。
一千多个日夜里,温谢总能时不时想起他。
她承认,她没法释怀。
“季律师…您…怎么来了”,王可可的手实在是有点酸痛,只好先一步出来解围,“那啥…车里还有颗圣诞树,你要不抱上来?”
温谢侧身,等季云霖走了,才进门。
把东西都放进厨房之后,抱着玩偶进了次卧。
开门,关门,反锁。
一气呵成。
他都要结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是来看她笑话的?
还是来道歉的?
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冰箱,温谢拉开,里面的酒都被收走了,不过还好,那瓶可乐还在。
里面是早已被她换过的高度数酒精,她第一次喝的时候,只喝了一口就醉倒。
本来圣诞节,是她最喜欢最放松的一天了,现在,就连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都要被季云霖带来的不适沾满。
温谢越想越不甘心,喝了大半瓶都还没醉意。
王可可来敲过她的门,被她大喊着撵走了。
门外是季云霖搬动圣诞树的声音,还有温思远劝她出去挂彩灯的声音。
温谢摘了助听器,狠狠摔在地上。
世界静音。
可是躺在浴缸里,她都在想季云霖。
刚刚开门的时候,眼睛里的那点担心不是演出来的。
现在她才有时间去看知知发的信息了,不过是道歉,说漏了嘴她在明斯克的地址。
他都已经找上门来了,现在计较有什么用?
调整了一下心情,穿上她准备好的麋鹿棉睡衣。
就当他不存在吧,说不定已经走了呢。
外面在放烟花,温谢抽出一支烟,趴在窗台栏杆上。
只吸了一口。
男人熟悉的气味靠近,没等温谢反应过来,就已经拿走她指尖的细长,在她转身的时候侵住她的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