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巡逻使干的就是收税的工作。”
“只要多收税,镇抚使大人就提拔我们,我们就能大富大贵,哈哈哈哈。”
“收税?向谁收?”张君宝问道。
“当然是向百姓收了,在我们军中,有一个笑话就是,从东街走到西街,底裤都给他扒干净,哈哈哈哈。”
随着董天宝的一阵狂笑,张君宝无奈叹了口气。
“天宝,我在路可是见了,你们可是苛捐杂税,巧立名目,疯狂敛财。”
“照你们这么收,百姓痛苦不堪,纷纷沦为乞丐、流民,你又于心何忍啊?”
董天宝笑道:“百姓的死活又和我们有何干系?我们只管自己能升官发财就是了。”
张君宝更加无奈了,这董天宝,三观不正啊。
不过这个时代三观不正的人多了,也不止是董天宝一人。
张君宝只得循循善诱道:
“天宝,我给你讲一个道理,你听着啊。”
“打个比方,说有一家地主家的长工,立志成为地主。”
“为了成为地主,那名长工每日里起的比猪早,睡得比狗晚。”
“那么我想问问你,请问这个长工多长时间能成为地主?”
董天宝微微一怔,他不确信的说道:
“长工无论多努力,他怎么可能成为地主呢?”
“就是这个道理啊!”
张君宝欣慰的点了点头,“收税越多,你司镇抚使的功劳就越大,就好比地主,长工越努力,他就越赚钱,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到时候你次镇抚使升迁了,肯定会有另外一个镇抚使平调过来,你又怎么可能升迁?”
董天宝似乎有些不太确信,“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长工,无论多努力,都只是打工的?”
“是啊,”张君宝喝了口酒,“别的不说,你到现在为止收了那么多税,吃的还是普普通通的花生米,青江菜,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听见张君宝的话,董天宝陷入了思考中,
“君宝,你脑子真好。”
“那君宝,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才能获得提拔?”
张君宝喝了好几杯,喝的醉醺醺的,道:“提拔个锤子!”
“你还没看开吗?”
“现在襄阳城朝不保夕,一旦襄阳城破,宋国的江山倾覆。”
“你哪里还有荣华富贵?哪里还有权势?”
“命都保不住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你所能支援前线。”
“只有保住襄阳,才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懂不懂?”
董天宝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之中,他道:“君宝,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