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听完,沉默了一会,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弱,这种天气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染上风寒。
眼看,这雨下个不停。
不大,但是寒风凛冽,吹久了,身体遭不住。
她自知自己的身体有多娇弱,谁料这么容易就风寒了。
“主子,您是在担心吗?大夫已经看过南小姐了,这几天南小姐一直在喝药,没有出过门。”
主子久不说话,宗岁多加了句解释。
南苏嗯了一声,低头拿纸铺在桌面上,握住毛笔写了一句话。
没多久,干了之后,南苏双手拿起,折了几下,
递给宗岁:“拿去南小姐。”
“是。”
宗岁接过,马上出了房门。
朝着刚才的路线去了南家。
一个南,一个北,宗岁跑了几趟,又是下雨天,心情没多好。
到了南家的时候,幸好南家不是很大,只有几处院子,也只有一位小姐,找起来不难。
不到一刻钟,他就找到了南小姐所在的院子。
南苏的院门开着,房门虚掩,婢女进出了两次。
最后一次出来,端着药碗,小心关上门。
宗岁也是很小心隐藏在院门外,小心察看周围,生怕被别人发现。
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做贼的。
他只见过南苏的两个贴身婢女,然而院里并不只有两个婢女。
他得避开那些婢女,把信送到南小姐的手上。
这样一想,他对自己的身份又换了一种想法,他是主子的传信的信使。
主子叫他来,肯定是觉得他做事安全稳妥。
由他来送,绝对没有人知道大司马给南小姐传过信。
毕竟这个时代,男的给女的传信,要是被知道了,那就是私相授受。
要是没有媒妁之言,市井流言更加传得厉害。
所以说,主子选他,肯定没错了。
因为他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嘿嘿,宗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笑了笑。
绕到南小姐房间门的背后,用食指在窗户戳开一个小洞口,用一只眼睛看了看房里的情形。
南小姐正和衣斜靠着贵妃椅,看书,屋里中央的火炉冒着暖暖的热气。
时机就是现在了,趁房里只有南小姐一人。
宗岁伸手轻轻推开窗户,然后爬上去,往房里一跳。
跳在地板上,没发出声音,屋里的人还在看书。
宗岁快速走到她的视线,宗标正巧抬起头,看见他,稍愣。
“南小姐,是我,别出声。”宗岁压着声音,极快速解释,就怕南小姐突然来一句抓贼啊,那他就完了。
但南小姐好像没什么反应,脸上虽然挺白,没有什么精神,俨然一副刚病好的样子,见到他居然一点惊讶都没有。
要是那些小姐,早就叫人了。
毕竟一个陌生的外男出现在闺房里,咳咳,别想歪了。
宗岁拍拍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南小姐,“这是我家主子叫我送给您的。”
宗标接过来,打开一看,纸上的字熟悉,像他的笔迹,但没有什么笔锋和笔力,没有写出他的那股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