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柠很自然的掏出烟。

一只小土狗就跑了出来，奶凶奶凶的冲她叫了几声。

杨晚柠吓了一跳。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起小狗。

“它不咬人的。”

看长相，杨晚柠猜到了她是姐姐的大女儿。

当时姐姐怀孕的时候给自己打过电话，说什么她婆婆算过命，这孩子是个男孩。

后来她掐着时间打电话祝贺，姐姐反倒是含糊其辞的。

“你妈妈是谁？”

小女孩摇了摇头。

“爸爸呢？”

继续摇头。

深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大。

“你冷不冷？”

小女孩只是紧紧抱着怀里小狗，远处一位帮佣在清洁落叶。

“阿姨，你在这多长时间了？”

杨晚柠扔掉烟，走到帮佣跟前。

“十年了。”

一个小时后。

一家儿童店里。

“这个，还有那个。”杨晚柠也不知道她适合多大码的。

最后看着顺眼的都包了起来。

“去试试。”

杨晚柠拿了一件嫩黄色毛衣，一件灯绒芯的裤子。

换衣间。

杨晚柠脱掉孔璃单薄的衣服。

除了瘦，身上就是一些泛白的伤痕。

杨晚柠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眼前和记忆，小黑屋，饿到昏倒，一幕幕，重叠再清晰。

“该死的！”

杨晚柠抹了一把眼泪，替她把衣服穿好。

毛衣袖子有点长，不过挽起来也还好。

杨晚柠带着她回去之后，走到客厅的时候。

孔璃拼命地往回死活不肯往前再走一步。

杨晚柠从她的脸上，只看到了又惊又怕。

松开手，她立刻就跑了。

“早上吃什么？”

杨晚柠手指夹着烟，随意的坐在餐桌前。

一大早就没见到她，杨絮棠只当她睡懒觉。

“我们都吃过了，还以为你要中午才起来，先喝杯牛奶。”

杨絮棠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那个孩子。”

杨晚柠突然开口。

没头没尾的，好一会杨絮棠才会想到，她说的是谁。

“姐！你们家里有王位要继承吗？”杨晚柠吐出烟圈，半开玩笑般讽刺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就当不知道。”

她也并不打算解释。

“看来是真的，重男轻女，连带着你这个亲生的妈妈也虐待自己女儿？”

“别胡说八道！”

“就像，”杨晚柠继续自说自话，停顿了一下，“就像小时候的我一样。”

“小柠。”杨絮棠出声打断她的话。

“姐，我都记得。”杨晚柠狠狠吸了一口烟，声音都是颤抖的，“小时候，那些所谓的哥哥弟弟，是怎么欺负我的，爸爸妈妈也不管，只会骂我，但是只有你会护着我，替我打架，替我出头。”

“叮！”

杨絮棠把牛奶倒出来，又从橱柜里拿出来各色点心。

“你不养，我来养。”

杨絮棠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晚柠把手中的烟掐灭，神色坚定的承诺道。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