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知她心疼,自己又何尝不是有许多遗憾未能完成。朝局刚定,繁华盛世未能开创,他怎能甘心怎么离去。
“选个皇帝吧,三月不知朕能教他多少。”江淮,李王二人门外等的焦急,齐公公见状进屋里通禀。
“陛下,娘娘。李王,太子求见。”弓着腰,眼角泛红。
“知道了,叫他们进来吧。”
姜柔嘉起身,轻拭眼角泪痕。二人扑在床边,问安。
“父皇,身子可好些了。”江淮看向先皇,轻声开口。先皇轻笑招手让在其后李王上前扶他起身。
“无碍。”先皇紧紧握抓住李王手掌,朝着江淮轻笑。看着他们亲腻紧握住的手,袖子下拳头紧握,扬起的嘴角慢慢沉下。
他们父子见一面不易,姜柔嘉余光看向江淮退出。
五嬷嬷瞧着姜柔嘉出来,上前扶着下台阶。
“咳咳~”先皇轻咳几声,江淮快速抬手帮着顺其却被拒绝,李王手掌放在先皇后背帮轻缓顺气。
他举起的手轻动,缓缓放下缩进衣袖。干笑,“父皇,儿臣……”还未待他说完后句,先皇面色一沉,出声打断。“你先退下吧。”
江淮呆滞看着父皇如此亲密握着李王手,而自己却被如此嫌弃赶出,心中期盼一落千丈,眼神低迷垂头退出。
李王不知父皇何意,一改以往态度,与他这般亲密。反而,将太子赶走。
心中顾然疑惑,但这一幕他等了许久。“父皇。”
先皇眼睁睁看着太子垂头丧气一步步走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愫。
“啊?!”看向李王,轻笑。“孩子,这几日功课如何?”
江淮失神一路走回东宫,坐在大殿地上抬眸看向四周,诺大的东宫如同禁宫一般清冷,没有一丝一毫人气。
脑子里清楚记得,祭天时百官朝拜盛况,东宫里里外外挂满福祉,等着他的主人。现在的东宫冷清的让人恐惧,垂眸嗤笑起身拍拍衣摆朝外走。
柳江川告假第一时间命柳南回府,柳瑛柳晗姐妹二人见弟弟平静坐进停在国子监门外轿中,担忧父亲重责他唤来马车一同回到府中。
果不其然,刚入外院便见小厮拿着军中两丈长检尺立在旁。柳南跪在院中,神色一如既往平静,好似受罚之人不是他。
柳江川身着盔甲,腰间悬挂宝剑,面色阴沉缓步停在柳南身前。
沉沉开口,“抬头!”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父亲。”
“可知错!”
柳南禁声“……”目光直视眼前花坛。柳江川气怒,胸中怒火无时无刻灼烧心脏,气他的无知无畏,气他不顾后果!
“你……”抬手小厮将两丈长的检尺交到他手中。挥起检尺重重落下,一声沉闷声响起,柳南用力撑地险些爬下。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麻木神经,立起身子一声不吭。姐妹二人神色一惊,快跑上前。柳瑛从身后抱住柳南脖颈用身体护着,柳晗跪在柳江川脚下,替柳南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