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慕言言蹑手蹑脚地上了厕所,生怕将陆寻翊吵醒。回来时,她下意识瞟向陆寻翊那边,透过月光的照射下,昏暗中发现他睡得极不安稳,脑袋左右的摇晃,呼吸也急促不稳。
慕言言觉得奇怪,按理说陆寻翊这种人的睡觉都应该像他的衣服一样一丝不苟,不应该有这些小动作。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慕言言心中一沉,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大反派,但也不能做到坐视不理。
缓缓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陆寻翊的额头上,瞬间滚烫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不禁让慕言言咋舌不已。
果然是发烧了……
慕言言立即下了床,惊慌之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小跑着去开了灯。
霎时,耀眼的光线洒满整个房间,也让慕言言看清了陆寻翊现今的状况。
剑眉紧蹙,面色苍白不见往日的一丝血色,平时红润的薄唇此时也像一口干涸的枯井泛起了皮,黑色的碎发黏在了额头,俊朗的面庞也因为不堪发烧的痛苦而扭曲起来。
谁能想到屹立于剧情结局不败之地的反派,也会因发烧的折磨虚弱成这个样子。
联想到那件换下的西服,慕言言察觉不妙,也顾不上羞涩扒开了陆寻翊身上的睡衣。
只见他蜜色肌肤的胸膛上缠绕着薄薄几层白纱,隐约可以看见一处渗透着红色的血迹。
慕言言不难猜出,陆寻翊被得罪的仇家找上门来,虽说没有取了他的性命,也伤了他一刀。处理伤口不够到位,感染上了细菌病毒之类的,便有了现在高烧到昏迷不醒的状态。
她急忙端来了放置许久的急救箱,里面还放着酒精和退烧药,按照她以前的记忆,照猫画虎一般照顾起了陆寻翊。
只不过她从被照顾者变成了照顾者。
昏迷不醒的陆寻翊乖乖巧巧地躺着任她上下其手,酒精擦拭过几遍身体都没有太大的反应。等慕言言再次用手试探他的温度后,发现果真没有之前那般滚烫,才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是喂下他退烧药了,这可愁坏了慕言言,总不能等他醒后自己吃吧。她只能现将陆寻翊的睡衣套好,把冲好的药放在一旁,再将陆寻翊的身子立起。
陆寻翊没有什么意识,只觉得喂给他的药导致满口腔的苦涩便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不仅弄脏了自己身上洁白无暇的睡衣,也吐到了慕言言的身上。
慕言言:“……”
她都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了,以后他但凡敢对她有半分不好甚至要了她命,那可是天打五雷轰都说不过去的。
慕言言任劳任怨,陆寻翊吐出来,便再冲一碗喂下去,终于喂了几碗过去了,勉强喝下去的加上吐出来的,才达到一次的剂量。
此时,陆寻翊和慕言言的身上都一片狼藉。抱着不能让陆寻翊穿潮湿的脏衣服睡觉的想法,慕言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崭新的睡衣。
刚刚是着急上了头,便不管不顾扒了衣服,给他用酒精降了温,看着他赤裸的身体,也没觉得哪里害羞。
如今一切归于风平浪静,反倒让慕言言红晕爬上了脸颊。虽然她也不多不少看过两次,但每次都让她脸红心热,臊得慌。
陆寻翊此时身上不着一丝片缕,完美健硕的身材被灯光所勾勒,透露着几分魅力。
慕言言半眯着眼睛,耳垂红得要滴血似的快速给他套上新睡衣,随后长舒一口气,跑向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面,慕言言才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过于娇艳,羞涩的红晕给这张本就完美无瑕的脸添上了几分魅惑,勾人得很。
用冷水拍了拍染红的脸颊,感受着渐渐平息下来的臊热感,慕言言才走出浴室,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一套新睡衣换上。
做完照顾病人这项耗体力的活动,慕言言早已快累瘫如泥。强撑着将自己扔上了床,便一头扎进甜美的梦乡之中。
梦里,陆寻翊为了报答她,决定放走她,而她抱着数不尽的家产美滋滋地环游世界,顺便勾搭小帅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睡梦中,慕言言勾起了嘴角。
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