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还会看面相啊?”文宗挑着眉看了一眼苏画,似乎话中有话,摆明了是在勾起苏画的好奇心。
苏画知道,但是也没有点破,接过话题道:“微臣幼年时期,曾跟随过一个云游的道士,学过几年的占卜之数。星象命理,也是略知一二。”
这可不是苏画瞎吹的,他时候在乡下跟爷爷生活的时候。村里真有一个跳大神的老头,苏画也是真真切切的学习过所谓的占星术。
不过后来上学的时候,提倡尊崇科学。
久而久之,也就把这门手艺荒废了。所谓的奇门遁甲,搁在以前,苏画只是觉得是一种高级的微表情读心术罢了,倒是放到大唐这个年代,他还是真相信算命这一的。
“那你倒是,朕有何喜事。”文宗也是不紧不慢的模样,他是吃定了苏画一定会开口问。所以他就不,也不知道文宗是在置气,还是测试苏画的本事。
一听到苏画还会知道占卜,霓裳也把耳朵俯了过来。
“微臣昨日夜观象,发现星宿异动,北方玄武执名神君,所管辖的第一星宿,斗宿星光大盛。诗云:斗建者,阴阳始终之大门,大政生平之所。”苏画煞有其事的学着神棍的模样,掐了掐手指。
“又根据八百六十卦之中的无妄卦,客卦为乾,意属无妄之灾之意。若北方真有意外,那只有是益州城破。可是卦象属雷,特性是正在运动,北方紫气大聚剑指长安。微臣就料定,秦王前线告捷,双夏退兵。陛下高心事情,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
听起来玄妙无比,实际上确是苏画在扯淡的。
卦象的意思真的,但是这个真是他算出来的吗?其实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耳朵尖听到了关于益州的一些风向。
文宗前来地牢,就了前方一定了出了不的问题。如果是坏事,他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听着自己胡袄了。那么真相就只能是一个,益州守住了,他当初提起的计划成功的实现了。
“怪了!”
文宗有些不相信的叹了一声,随机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衙差。
“你们这几日,可有在牢里谈论起前线之事?”
面对不怒自威的皇帝陛下,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回禀陛下,这几日除聊前来送饭,并无他人来过。人也从未提过前线之事,人也不懂前线发生了何事啊。”
那人就差声泪俱下,但是如今的情况,也多少令人相信了他。文宗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了,让他徒一旁。
文宗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一眼苏画,身旁的霓裳也是投来难以置信的阳光。虽然听不懂自己相公在些什么,但是看陛下的动静,好像一切都如苏画所的一般。难道相公他真的会算命吗?
又是过了良久。
“朕是该叫你苏画呢?还是苏云谨。”
苏画难道不妙,难道文宗发现了什么。
但是还一副波澜不惊的回道:“微臣姓苏名画,表字云谨。这是我们哪里的习俗,自冠礼之后,都以表字自称。陛下若不信,可问霓裳,便知真伪。”
还好提前留了一条后路,当初在凤栖楼的时候,跟霓裳结为夫妻的时候就过自己的真名。现在想起,当初的坦诚相待,实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还没等文宗问起,霓裳就开口言道:“回禀陛下,我相公之名确实是一个画字。”
“那为何户部、大理寺查明所有卷宗,都不见你的档案。”
“微臣踏入长安,也是云里雾里。醒来已经记不起家中一点消息,自知苏画之名。”
“竟然还有此事,你倒是把来龙去脉跟朕清楚。”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苏画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文宗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虽有些曲折离奇,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樱这类的失魂症,历来也发生过很多次。
看着文宗点点了头,苏画问道:“陛下你信了?”
“为何不信?”
他为什么会信呢?不是应该在询问几番吗?怎么自己就一次,他的信了。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苏画的心头,难道文宗的身旁也有患有失魂症的亲人不成?
“别看着朕,这事就放到一边。”文宗有些不自然的着,突然岔开了话题。看样子,苏画真的猜对了。
“这逃狱的事情,你总得跟朕解释一下吧?”
话终于问道零子上:“陛下,如果我,逃狱的事情,真不是你想的哪样,你信吗?”
“朕不信!”
文宗一脸笃定的神色着。
苏画忙着解释道:“陛下,这你应该信的啊。”
“为何要信呢?”
“刚才都信了,这件事怎么就不信了?”
“信与不信,还要朕告诉你吗?”
苏画哑口无言,帝王心思果然难以猜测。霓裳听得是云里雾里,这君臣二冉底在些什么。
一直到了正午时分,文宗才离开地牢。该问的都问完了,心中也有了定数。
“微臣恭送陛下。”
文宗没有回答,迈步走了出去之后,又折了回来。
没等苏画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文宗就问道:“你刚刚所唱的戏曲是何方剧种?”
“启禀陛下,名为京剧。”
文宗若有所思的记下,也没有回答。迈步离开之后,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