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着吧。
南芷不想再去管,有些怄气的想,江弦他自己选的剧本,他自己受着。
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颦,那远山一般的俊秀眉毛此时连峦叠起,显示出那人的痛苦。
南芷将手抚了上去,试图抚平那些沟壑,这样的江弦就不好看了。
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南芷手指冰冰凉凉,对于这温度的触感体会更深。
也不知是抚一抚真的有用,还是南芷的手给他的额头降了温,让他舒服了些,那眉头竟真的消了下去,留下精致如画的眉眼。
南芷趴在床边看着他,她真的特别喜欢江弦的长相,每一点都严丝合缝的卡在她的审美上。
看着看着,南芷变得有些困了,就这么枕着胳膊,坐在木板凳上,睡在了床边。
第二天,晨光从那个小小的破窗中照进来几束光,打在了南芷的背上。
江弦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些鼻塞,眼睛也有些发酸。
江弦用手撑着起身,身体往后移了移,这个动作丝毫是惊动了南芷,她也动了动。
南芷想要起来,但在动了一下后就僵在了那里,缓了好久才又重新慢慢抬起头来。
她拿手捂着脖子,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脖子落枕了,胳膊麻了,身上也是各种酸痛,动一下,便像是被几百根针同时刺入一样,真够叫人不好受的。
以后还是不要尝试这种睡姿了,她心里想着。
“你醒了。”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是江弦。
南芷想要抬头对他笑一下,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又把脖子闪了一下,只能卡在那里道:“嗯嗯,你怎么样了。”
江弦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后颈:“我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江弦的手很大,上面带着点茧子,温温热热的,让南芷像触电了一般整个人都一激灵。
“你……”南芷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弦的用力恰到好处,手法似乎也有些门道,真的让她的疼痛缓和了不少。
“怎么?不信我?”江弦笑道:“我以前扮演过一个按摩师的小角色,虽然只有五分钟,但在演戏前我也是找人学习过的。”
“啊,不是。”南芷连忙摇头,摇了一下又被疼痛限制住了,只能再低下头,小声道:“没有,不会不信。”
她有些感叹江弦对于工作的认真程度,就连这么一个小角色都能专门花时间去学习。
不过当时还是个小糊豆,这样也算是能理解,现在的他这么火这么忙,还能拿出几个月的时间来集训,真是让她自愧不如。
也难怪江弦能有这么多粉丝,有这么一张帅脸作为资本,再加上天赋和努力,不火也难吧。
怪不得他的黑子都那么疯。
江弦的黑子在娱乐圈里是出了名的下三滥,从来不讲道理,只会造谣和辱骂,而且手段极其无下限,这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困扰。
南芷倒也能理解那些黑子,毕竟要黑一个完全没有黑点的人,不疯批是不可能做到的。
感受着脖颈后温柔的力道,南芷又甜甜的笑了,这么好的人,是她喜欢的人,是喜欢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