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容听到他的话,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离开了难道就可以真的放下一切吗?二哥,司雪衣也是云天府的人,你以为你们杀了他真的就可以离开吗?”
“我不在乎其他人,萱萱,我想要的是你的决定。”如果她说可以,他会放下一切带她离开,不会让人寻到他们,他会照顾她一辈子,只要她一直呆在他身边就好,他们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这样他可以娶她,只要她愿意,如果她不愿意,他也可以做她一辈子哥哥,但她不能嫁人。
莫友容不知苏子陌心中所想,但她发现他很执着这件事,她突然发现她真的不了解苏子陌,她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司雪衣不只是一个门派弟子,你们自求多福吧。”即使她真的可以放下离开,苏子陌会更惨,从司雪衣这件事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说完莫友容就离开将军府。
苏子陌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他是被她直接说不可能的话,停留在原地,她说的其他话,他都没有去听,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苏子陌抬头看着天空,为何他们会成为这样?
莫友容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这三个大字,以前她在里面待得挺欢快的,苏子陌的表情她不是没看到,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心软,她看了看街道来往的人,收起了情绪,随后离开了大门口。
雪山派
“栎硕,这次就由你带人去,我已经下了追杀令。”李振英把手里的追杀令牌递给了屈栎硕。
“是,师叔放心。”屈栎硕伸手接了过来,坚定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振英,他一定会为师弟报仇的。
“嗯,去吧,注意安全,他们可不简单。”李振英看着他,手掌郑重拍了他的肩头。
“是,弟子告退。”屈栎硕说完就走出去。
李振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身走向他的位置,坐在椅子上,他脑海想起了一幕。
因为司雪衣的事,云天府召开了会议,云天府规矩中有一条,部门弟子如果无故被外人杀害,必定对那凶手下追杀令为其报仇。
会议上四位长老全部到场加上李振英这位雪山派掌门人,毕竟司雪衣在云天府也是位堂主,在云天府也是处于重要角色,他的死自然要查明,云天府有专门的情局堂,专门调查事情的,最终也查明了是苏忠义,苏忠义是苏子陌的人,在这件事上他们四人争执不下。
“这件事是苏忠义所为,为何对苏子陌下追杀令?”李振英掩饰内心的慌张,说出了心中疑惑。
“那苏忠义是苏子陌的人,如果不是苏子陌的命令,他会执行吗?”其中二长老一脸冷冷的看着李振英说道。
“虽然是他人,但是他杀,而且也不一定是苏子陌命令,这里面还有个苏顺。”李振英看着他们,把苏家的关系道了一下。
“振英说的也是有道理,这苏顺和苏子陌还是朝廷命官。”四长老摸了莫下巴平静说道。
“难不成就因为他们是朝廷命官就放过他们?”三长老一脸生气的说道。
“苏子陌肯定是有关联,不是他命令,他肯定也是知情人,大哥你说呢?”二长老想了一下,突然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大长老。
“这件事不管是苏子陌还是苏顺,圣主还没出声,根据我刚才接到老圣主的信,对苏子陌下追杀令。”坐在上方的大长老才睁开眼看着他们,慢慢从袖子拿出一张纸条出来,递给他们。
“是。”全部看完后,也就确定向苏子陌下追杀令,其他人也不敢有其他话,毕竟这是老圣主的话。
李振英握紧了拿着纸条的手掌,心里有点惊慌,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振英,既然如此,你回去安排吧,有其他情况再通知。”大长老在离开之后郑重拍了一下李振英,李振英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云天府。
李振英看着空荡荡的雪山派大堂,嘴里念着大长老最后的一句话,不知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这边莫友容离开将军府后,没有回莫宅,而是来到了明红楼,这次她是女子打扮,所以她直接从后门进入,里面就有女子来接待她,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上楼进入房间后,给她准备好酒,已经摆好在桌子上。
“好了,你出去吧,让桃诺过来。”莫友容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对着那女子侍卫说到。
那女子领命恭敬走出去,过一会就有另一位女子过来,莫友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这女子有一双丹凤眼,身材美妙,容貌也是极美,但是她待人清冷,她是明红楼的管事,不接待人,负责管理青楼的事情,也没想到,在她经营下,明红楼成了京城第一青楼。
她走进来看着莫友容,然后跪下:“桃诺参见主子。”
“起来吧,坐,这些年辛苦你了。”莫友容指了指前面的位子,让她坐下,还亲手给她倒了一杯酒,这家明红楼是她的,桃诺是她的人,桃诺虽然年轻,但是手段也是极厉害,跟她的性格一样。
“为主子效力,不辛苦,如果没有主子,就没有桃诺的现在,桃诺这命是主子给的。”桃诺看着面前莫友容倒的酒,有点受宠若惊,她虽然精明,但没有主子厉害。
“对于你,我很放心,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下去忙吧,有何事再跟我说。”莫友容其实是来这里喝酒,并不是来查岗。
“是,属下告退。”桃诺把她倒的酒喝完,便起身离开。
莫友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喝酒,所以酒量也是很不错的,她一杯一杯喝着酒,脸上似是平静,但心里却是忧伤,想到苏子陌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司雪衣这件事,她也已经猜到了云天府的人不会放过苏子陌的,即使不是他命令的。
楚府
楚容止坐在书房,面无表情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人:“你来做甚?”
“怎么?不欢迎?”那人听到这话倒没有生气,反而挑起眉看着楚容止得问道。
“你就打算这样放任她?”楚容止没有回答他的话,移开了视线,看向窗户外边,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这不是还有你吗?哪里还用得着我”那人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便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你还来干嘛?”楚容止听到这话,斜睨了他一眼,反问了他道。
“你这孩子,老是问这个问题,真不讨喜,走了。”那人佯装听不下去了,起身准备出去,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楚容止,正经得说道:“这丫头的事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以后我就没法出面了。”说完一下子就不见了。
楚容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修长的手指在桌沿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心里想着别的事,突然他看向门口,开口道:“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