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几人便商量着去唱K了。
时间是晚上的八点钟了。这个时候夜色已经全部覆盖了,华灯接替白日里的自然光芒,用各色的霓虹装饰这城市的美丽。
“准备去哪里啊?”薛炜出声问着身后排排站的三人。那三个人倒好一个比一个看起来与事无关。
“不知道啊!问我们做什么?这些事情不是都该你定的吗?怎么就到了我们身上了呀?”久九靠在寸竹身上,歪头无所谓道。
“小薛同志饭馆找的不错,按照这个来就好了~”寸竹竖个大拇指,一脸的虚假夸。
在转向一直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姑娘,薛炜觉得找就找呗,反正也不是很难。只是猛地想到他姐也要来了,整个人心情就不好了。说好的不来呢?怎么到了最后又说什么最近压力太大了,要来喝酒放松一下。
呵呵,她怕是对自己的酒量认知不清吧!到头来又是自己的烂摊子……
“找到了吗?你怎么这么慢啊!我约的车都要到了。”久九催促着。
薛炜不禁加快了划拉手机的速度,但是还是忍不住问着她“我就奇怪了哈,我这里还没确定好选择哪一个呢,你怎么跟人家司机说?”
“不用理她,她才刚开始交涉呢!一天天地净学会夸张用语了,有时间倒是把你的普通话好好练一练啊!别再在直播的时候被人拿出来模仿。”那样的高级黑还是不要了吧。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姑娘天天晚上看着那些黑她的评论哭得跟地球要爆炸了一样。
寸竹想到这里的时候竟还有点为久九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要把刚才那种感情理解为同居舍友的共情。
疼死了,这一巴掌呼地他都感觉自己的颈椎病好了。
久九打完之后还对看过来的泠妤说道,“这有些人啊就是哪里疼往人哪里戳~我呢!这叫对症下药,投桃报李!”
第一次听到这两个成语还能这样用的泠妤,下意识地点头。心里却默默地决定要回去查一查了,是不是自己常记在脑子里的意思有些生锈了。
“不用想了,她那个语文啊,是体育老师教的。随口瞎说的话你还琢磨!真是可爱啊!”薛炜说着,那手轻轻崩了泠妤的脑门,看着她因此越发呆愣的表情,不禁笑得更欢乐了。“咳咳~好了,我姐的车来了,咱们走吧!”
“诶!不是!你不是说还没选好地方吗?怎么一下又成姐姐的车来了呢?那我这里约的司机可怎么着啊?”久九委屈着道。
然而作为主谋者的薛炜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拉着泠妤就往车跟前走了。
“害,某个人啊,总是蠢,可蠢就算了吧,还连带着有间歇性失忆症。人家早就跟你说了,你还答应了呢!”瞥她一眼,寸竹轻哼一声,“怎么样?傻了吧!”
仔细回忆一番,待坐到车上的时候,久九小声问着“什么时候?”
“你打我的时候。”
……
薛甜专心开着车,从他们上来之后打个招呼,告诉要系好安全带之外就不再开口了。
选择的那家酒吧,名字叫‘野’。
薛炜偏头看着他姐,那有些敬佩的眼神中的意思是‘没有想到啊姐,我以为你那华丽的外表下是一颗文静娴雅的心,可事实上你有一颗狂狼的心啊!’
薛甜凭借她多年的观察表示知道了她弟眼中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想要去理会。“怎么还有个蛋糕呢?”
“噢,姐姐这是我们给泠妤买的欢迎蛋糕,欢迎她加入我们工作室。”久九一改平时有些炸裂的声音,这个时候温温柔柔的,倒让人觉得有些受不了。
薛甜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脸问号地看着泠妤。这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一直在那个所谓的竹马跟前画些东西打发时间吗?怎么又跑到工作室了。想着她一双眼睛不断审视着久九和寸竹。前者还好,后者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百根针从上扎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