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妤早上起来看见依旧摆在那里完整的画作,陷入了思考。
是没有看见吗?
的的确确,薛炜没有注意去瞧。昨晚一直没有睡着,那股捂在他眼睛上的触感,樱唇吐出的话语……足足折磨了他一夜。
因而等他有困意陷入沉睡时,拖延,迟到。
连环call将他给带走了。
其实要是往常的话,他去迟了也没有关系。只是今天的久九打来的电话里说,寸竹和人打架了,还闹到了警局。
这样的话,他就没办法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着急忙慌地往警局那里赶。
……
“喂,有事吗?”正在发愣的泠妤接到了一通电话。
显示屏上呈现的联系人是‘咖啡’。
“就是啊,最近有个工作室一直缠着说要联系你的方式。你之前不是说的保密吗?可我看这个工作室是那个名字……”刻意压低的声音,彰显着主人这会所待的地方与众不同。
咖啡心里不禁叫苦。可不是与众不同吗?有谁比她还惨啊?当着老总的面打这个外放的电话。他她现在就担心,这丫头一个语出惊人,她可怎么办呀?但愿她今日能走了鸿运吧!不会被呛声什么的……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主人完美的身材。一个转身,映入眸中的先是一丝不苟的领带,继而是一张带着镌刻分明的脸。若说这整体是一副冷漆美男图的话,那当中堪叫人心惊的便是一双墨色的眼和镶在右边耳垂处反射光芒的耀黑耳钉。
被那眼盯着的时候,咖啡不觉打了个寒碜。“喂……湘湘,你在听吗?”
泠妤迟迟不说话的原因是她想到了昨天看到的场景。
薛炜笨重地将所购买的东西提回家里,一个用力将购物袋完全放在地上。灯光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地上的一包橘子糖。
那包橘子糖就如当年一样,闪着愠色的光。暖洋洋的,一下就将自己已经坠入冰潭的心,温暖,融化。
她不知怎的,一瞬就跑了过去,将那包糖捡起。
“啥掉了?咦~是糖啊!我就说嘛!我这弟弟永远长不大!多会了?还爱买小时候吃的这玩意!”她听见薛甜说的这句话了。
握紧手中的橘子糖。
小时候……
他就是橘子糖哥哥。不然没有什么意外可以使她不会产生那样的身体反应。
“喂?喂?湘湘?”
见泠妤这边还是没有声音,咖啡不免又催促着。
“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吧。”既然已经确定了的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尽管这里是她不愿任何人去沾染的一片净土。
咖啡这边还没有张口说话,便被听个分明的言何夺了手机。低沉的嗓音传了过去。
“寂湘,过来。”
听清楚这四个字之后,泠妤果断挂断。皱起眉头,似是挣扎着什么。
半晌,找出客厅里放置在抽屉里的便利贴。
回头再次检查了一下贴在冰箱上的贴纸,泠妤往下压了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打开门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薛炜左瞧瞧一脸不愿张嘴的久九,右再瞅瞅鼻青脸肿的寸竹。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警局,当然在这过程中少不了的是道歉反思。
两个人听了这话后,久九是直接将脸埋低,寸竹则是把头偏向一旁。
“得!您这二位都是爷!”
薛炜起身,往柜台那里走去。那里的位置恰好与门口正对,久九见状有些忍不住,刚要张口喊什么,却被寸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