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转过头打量了几眼。

“王爷，那是苏乞儿苏姑娘吧！”

凌漠皱起眉，大概是在想苏乞儿是谁？但脑中很快闪过那个闹腾的模样。

影舟补充道，“苏小姐在对面胭脂铺。”

凌漠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眼，“不是。”

便抬步往合酒庄走，影舟疑惑地收回目光，立马将袖中的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小厮。

两人进去了，身上独特的气质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和讨论。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

“看着很华贵。”

一位坐在包厢戴着面纱的女子笑起来，“倒是和我很像，戴着遮挡。”

她的丫鬟也出声道：“是啊，小姐。”

凌漠没有给一处眼神，没做停留，就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

合酒庄的二楼都是用于接待贵人的，包厢和包厢之间都用帘子隔起来，前面就是观赏台，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堂展示的物品，后面就是窗户，能看到楼下的街道。

小二带凌漠去的包厢正好从窗户能看到鬼鬼祟祟在胭脂铺的‘苏乞儿’。

那身衣服是凌漠准备送给凌心公主的生辰礼，料子还是他从境外选的稀有布缎，所以他自然有印象。

周围人越来越多，一楼也坐满了人，就连过道也站满了人，小甘准备进来了。

门口的小二这时满心都是想瞧展品的，心思自然不在门口。

但小甘这么大大咧咧准备往里走，小二立马拦住。

“请帖。”

“...”小甘做出一个左找右找的姿态，“对不起，小哥，我的不见了。”

小二提起了心思，左右打量了一下，穿得华贵，不像没钱人家的主，嘴上也留了情面，“行吧行吧，进去吧。”

凌漠在一旁喝着茶，影舟倒是一直在观察着对街，终于看到她的正面，惊讶于王爷居然能靠背影就能辨别出不是苏姑娘。

他坐了回去，“王...公子，你是如何看出不是苏姑娘的？”

凌漠缓缓放下茶杯，不在意地看了眼楼下已经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下的粉衣‘苏乞儿’姑娘。

“气质。”蹦出两个字，影舟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明白，这两人气质的区别？

凌漠轻轻勾起了唇角，收回了目光。

苏乞儿明朗，甚至是有些乖张，做事大胆不怕事，厚脸皮，自然不会作出躲藏的行为。

此时的小甘并不知道自己因为身衣服就被盯上了，自己看着一个个送上来的小菜，感动得泪水都快出来了，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毫无吃相而言。

将周围的拍卖置身事外。

影舟见此就被震到了，转念又觉得好笑。

这得是饿了多少天啊，才吃成这样，他都没她这么能吃吧。

影舟回过神，下意识一拍桌，认真道，“这就是苏姑娘的妹妹吧。”

凌漠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难怪，真可怜。”他之前去调查苏乞儿身份的时候，整条街的街坊都和他说，她们家很穷，但好在姐姐努力打工，弟弟读书用功，妹妹大大咧咧、心眼也不坏，一家人也还算节约着，生活勉强过得去。

听说衣服都是去绸缎铺里捡剩下的布料做的，听得他当场共情得快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