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胸口有多痛,我都用力自己吸了一口气。在我完全没看清全过程的情况下,医生真的把我嘴里的管子拔了出来!
我顿时觉得胸口疼得我死去活来!
之前是机器在帮我呼吸,我只要躺在原地思维放空就可以了。现在要我自己喘息,我每吸一口气都要认真掂量。要是哪一口气没喘过来,我这条命就没有了!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连呼吸都会这么困难?!
我想要努力看清周围的一切,但是我根本无法动惮自己的身子。
过了许久我才想起来,我叫童昆仑,几年前我得了重症肌无力。我的病情发展得很快,有一年多的时间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可现在我还活着,还活着,也就是说,我的手术成功了!
我再一次死里逃生,我还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两年后。
我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康复训练,虽然我还是不能说话,但是我的病情暂时被稳定了下来。
原本我对自己的预期是能再多活一年,没想到我已经多活了两年。
我主动要求回到养老院,回到这个单纯到只剩生老病死的地方。
我独自瘫坐在廊下,看着和煦的阳光散落在我面前秀珍的假山石上。
米兹没有回来,我都已经回来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继续当她的院长。听说米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很少与养老院的其他管理联系。
幸好水志刚也没有回来,如果水志刚回来了,那就真的是一场人间悲剧。
我开始为我自己写传记,在网络上留下我人生尽头前的印记。
我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或者说真正停止的不是我的时间,而是我的生命。
从我罹患重症肌无力开始,我的身体就被定格在某一个时空里,再也走不到未来。我只能在虚无的时空里消耗殆尽我所有的力气,然后连带着自己的灵魂也一并烟消云散。
我看山,看水,看着眼前并不算大的方寸之地。
或许,这将是我目之所及的命运归宿。
就在我准备封笔的时候,养老院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我急忙挪到门口去看热闹,想看看这次又是哪个自不量力的找上门来闹事。
这次来了一个女人,一个长得挺丑的女人。那女人丑得不是相貌,而是言行举止中透露出来的粗陋。
她指着门里大骂:“武云杰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把我关在美国的监狱里,你就能和山瑶这个狐狸精回国鬼混了吗?!”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女人是谁,她就是武云杰带到美国去的老婆。
这女人又蠢又狠毒,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她把武云杰设计的图纸偷出来卖给别人。
据说武云杰那单生意本来能做六十万美元,结果这女人没赚到多少钱,还让武云杰亏了二十几万打官司的钱。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女人找上门来,一看架势就不是善茬。
资本杠上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