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弩,早已经是武林公认的禁器,是什么让你如此有底气说备给徒弟防身的?”明尘道长寸步不让地逼问余冬山。
“呵呵,没有明令禁止的东西,你凭什么说公认就公认?”余冬山冷笑出声,似乎也是丝毫不准备给这个武林顶尖大派的顶尖人物面子。
“好好好!不曾想堂堂青城派余掌门,竟然也耍起来这种无赖伎俩。你们青城派恐怕要在你的手里名誉扫地了。”明尘道长也实在没想到余冬山已经没有底线到这种地步了。
余冬山将手中的阿四交给随后赶过来的青城派弟子后,站起身来冷哼道:“别给我乱扣什么高帽子。有一说一,我青城派备了支袖珍弩防身,难道就是天大的罪过吗?”
余冬山此话说的义正言辞。
他就是抓住了现在这种时机。
因为曾经弩这种武器被武林默认是禁器,完全是因为外部环境所造成的。
一方面是官方希望看到一个稳定的局面,而弩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冷兵器,自然不受官方的待见了。
另一方面是当年武林逐渐没落,武术修为越来越低,以至于弩这种武器,足以对许多武林人士,甚至是对许多武林高手,都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因此,在曾经的武林,弩逐渐成了大家所默认的禁器。
然而现在这种环境,早已不是当初没落的武林了。
现阶段弩或许还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将不再惧怕弩箭的攻击。
就如同现在站在擂台上的那个和尚,他不就成功地挡住了弩箭?
所以许多武林人士,其实现在对弩并没有如此的惧怕了。
而且余冬山料定,现在热武器发达的时代,再加上修行暴发的今日,官方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袖珍弩。
“好一个有一说一,那老道今日就跟你有一说一。令徒在比试失败后,出手暗算,甚至想要置人于死地,这种事情,是武林大会明令禁止的事情。还请余掌门给说道说道。”明尘道长站在擂台上,俯视台下的余冬山,与他进行对质。
“如若不是那玄仓如此折辱阿四,阿四会丧失掉理智吗?士可杀不可辱!如此巨大的侮辱,阿四心志不坚,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难道不是常人之情吗?”余冬山一口咬定是东方折辱阿四在先,要怪也只能怪到他徒儿心志不坚,不能说他武德有问题。
听闻余冬山此言,明尘道长呵呵笑道:“余冬山,余掌门。令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真当南岳论剑那次老道我眼瞎吗?你们青城如果从上到下是这种心态和这般行径的话,那可能要考虑考虑你们青城是否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武协会员了。”
听到明尘道长这个论调,余冬山立马厉声道:“明尘!你不要血口喷人!当初南岳论剑时,是阿四收不住剑招,与今日情况完全不同。你作为武协常委,就能血口喷人吗?!”
余冬山咬死不会承认当初阿四刺向小六的一剑是故意为之的。
如果当初的事情承认了,那再加上今日之事,他青城派可能真的就成为过街老鼠一般了。
余冬山引开话题道:“你们武协常委真的要只手遮天吗?我青城作为八大派之一,你说一句我们不是一个合格的会员,就要把我们青城踢出武协吗?对待八大派之一尚且如此,那其他小门小派,你们岂不是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余冬山此言一出,果然立马引起了许多其他门派掌门的关注。
武协,是全体武林门派的武协。如若明尘道长真的此时做出一言独断的态势,那可能真的会引起许多门派掌门的不满。
明尘道长看出来了余冬山扯张虎皮做大旗的目的,压根不理会他鼓动人心的言论。
明尘道长淡淡开口道:“希望你们青城能在五年一度的会员考核上,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