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问道:“想去那座峰?”
梅阑还不犹豫,“悬遏峰。”
陆泽笑了:“之前卞褚将你打成那样,你不怕他爷爷给你传鞋啊。”
梅阑笑道:“我梅阑作事,堂堂正正,怕他作甚,便是他爷爷是戒律厅大长老又如何,我不怕!”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梅阑。”
陆泽重重拍了拍他肩膀,随手取出一张宣纸,“外门剑试之后,自去悬遏峰,找公孙青长老,拜他为师。”
梅阑大喜,“谢师兄……”
陆泽笑笑,“兄弟之间,还那些作甚,待你入了内门,我再找你喝酒。”
梅阑点头应下,“师兄这就走么?”
“今日要解决的事情太多,先这样吧。”
陆泽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
大袖一挥,飘然远去。
……
转头来到外门执事厅,稍作打听,陆泽悠闲地来到卞褚居住的地方。
找到卞褚时,这子正在和一帮外门子弟吃肉喝酒。
砰!
陆泽踹门而入。
“呦!”
见到是陆泽来了,卞褚毫不意外,“听你在圣都大出风头,还真敢来找我了?”
陆泽面无表情,“当时你敢设计陷害梅阑,当时我就想弄死你。”
卞褚咧嘴笑,迎面走来:“我也是一样啊。”
陆泽淡然道:“卞衡长老对我不薄,我看在他面子上……”
一顿,轻笑:“略施薄惩吧!”
卞褚冷笑,“你算个……”
话音未落,陆泽已经当头轰来。
他一肚子火没处发,今终于有时间将以前的事解决,好不容易碰上个沙袋,已经忍不住了。
这一拳,虽然只用了五成力,卞褚竟然下意识感觉抵挡不住,身体自行做出反应,生平头一次,他闪开了。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墙体被劲风破开。
众人惊呼一声,作鸟兽散。
卞褚顿时一惊,但旋即又兴奋起来,“你筑基了?”
“废话忒多!”
陆泽又是一拳轰来,卞褚哈哈一笑,仿佛又回到一个多月前,那一场对决当郑
真元瞬间提满,拳风如虎,只是瞬间,两人便重重击在一起。
轰隆!
房屋塌陷,烟尘四起。
一道环形气浪,将众人吹远,待烟尘散去,不由一惊。
场间只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
是陆泽。
而卞褚,正在远处缓缓走来。
“你惹烦我了。”
卞褚浑身金色毫光笼罩,眸中闪着怒火。
陆泽淡然道:“向你这种货色,上个月我碰到了两个,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唰!
卞褚擎出门板巨剑:“受死!”
猛然拖剑冲来,身体前倾,几与地面平行,转瞬来到陆泽身前。
一剑当头劈出,剑芒吞吐,气势夺人,石破惊!
陆泽轻笑,纹丝不动,缓缓抬起一直手。
这只手,骨节分明,玉白纤长,掌心没有剑茧,手背没有拳茧,秀气非常。
这样的手,若生在女儿身上,可用来描黛眉,点绛唇若生在男儿身上,也是用来舞文弄墨,批阅公文,才相得益彰。
可他偏偏用来接剑。
没错,陆泽接住了。
卞褚气势夺人,石破惊的一剑。
被他空手接住了。
卞褚瞳孔骤缩,大吼一声,欲将巨剑夺回。
但。
纹丝不动。
“我曾过,略施薄惩,不代表我允许你放肆。”
不好。
卞褚大惊,正欲撤剑,一道紫电已经从巨剑急速蔓延,罡霸体陡然现出,金色光罩笼起,但这次,光罩外还裹挟着一层紫电。
只是一瞬,紫电将光罩彻底吞噬,卞褚浑身一麻,真元完全停滞,普通一声,倒在地上。
电光一闪,右臂弯曲如弓,从下往上一拳轰出,正重卞褚下颌。
格拉一声。
卞褚整个人腾身而起。
电光再闪。
陆泽已经淡然出现在卞褚眼前。
轰!
卞褚直没大地。
陆泽脚尖点地,飘然远走。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