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阒然。
许久,公孙青哭笑不得道:“劳悯师叔祖真是……”一甩大袖,长叹一声:“唉……”
薪锋也颇为无奈,“他出山游历百余年,定居圣都也有三十几载,行事怎如此……荒诞!”
两人眉头紧锁,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陆泽在二人心中,已经是麻烦的代名词,仙寿会还剩大半,谁知道他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得不防!
回到座位上,二人商议许久,薪锋最终下了定案:“他……小师叔只为天承丹,明天速速去与皇室交涉,想办法提前发给他,让他先返山。”
公孙青思忖许久,点头道:“总归以他现在的修为,夺魁首也绰绰有余。”
两人对视一眼,竟齐声感慨:“也只能如此了……”
颇为无奈,两人摇头叹息。
薪锋又道:“如此,就先派人告之他,让他做好准备?明日一早,我等就去,听说他还要为他的……写词,保不齐后天的琴试要闹成什么样……”
公孙青头皮发麻:“你别忘了,他还有书试……”
“关键还要进宫面圣,那才是要亲命的!”
“……”
“明日即刻前去。”
“好!”
……
月晕莹莹。
陆泽与柳雨萍在湖畔漫步。
胡杏儿低头缀在二人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笑谈间,陆泽偷偷瞥了她一眼,很无奈。
如此良宵美景,怀抱佳人,赏月饮酒,岂不美哉?偏偏有个电灯泡!
“师弟你看。”
这是,柳雨萍忽然抬手指道:“月亮被云彩遮住了。”
“咦,却是稀奇。”
陆泽随口应道。
这有个屁好看的,老子现在馋你身子!
柳雨萍道:“月儿生晕,天气要变坏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后天的琴试。”
陆泽忽然想到件事:“我曾答应师姐,要为师姐作词,师姐喜欢什么流派的词,说来我听。”
柳雨萍惊喜道:“什么流派的师弟都会呀?”
在老婆面前自然要使劲装。
陆泽傲然道:“天下诗词一石,我陆泽独得八斗!”
这话可谓狂到了极点。
柳雨萍眼中小星星都要迸出来了。
胡杏儿哂道:“便是成了师叔祖,也改不了胡吹大气的性子!”
陆泽已经习惯胡杏儿泼凉水了,根本不理她,邪笑一声:“师姐速速出题,我随意吟出几手,保证令你连称好诗。”
柳雨萍开心道:“不管师弟作出什么诗词,我心里定然是很喜欢的……”稍作沉吟,道:“就以月儿为题吧!”
陆泽淡淡一笑:“这有何难!”
上前两步,作低首沉吟状。
再走两步,心中已有腹稿。
想好抄哪首了。
疾走三步,眸中一亮,面对碧湖,朗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此言一出,二女顿时眼放精光,这词,如此开篇,当真旷古烁今。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柳雨萍俏脸酡红,已忍不住跟着轻声吟出……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轰隆,远处响起惊雷。
月儿隐去,天上雨雾渐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倏而,小雨星沥落下。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陆泽低首轻叹。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吟罢,回首道:“师姐,这首平平无奇的词……唔……”
柳雨萍已飞扑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