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什么东西，卖多少钱，对老先生而言，其实都不重要，和客人接触交流博弈，才是老先生您最看重的。”

“而现在，晚辈想要买下您，给您出的价格，除了丰厚的钱财报酬之外，还会给您提供一个比现在在这里摆地摊卖货，更加能和客人博弈交流，更加有乐趣，也更加有挑战性的工作。”

赵甲子微微眯起了双眼，上下打量李智：

“什么工作？”

李智就说：

“做局。”

“做局？”赵甲子面色变得凝重，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竟然还会做局？

“做什么局？”

李智就说：

“什么局都做。”

“文局，武局，骗局，商局，活局，死局，诸如种种。”

“因人而异，面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局。能赚钱，还能游戏人间。”

“老先生，如果您答应加入我们，我现在就可以给您两万玄币…的欠条。”

“欠、欠条？”

赵甲子满脸愕然，空气不由尴尬。

过了片刻，

“噗哧！”

“啊哈哈哈！”赵甲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

“不给真金白银，只给欠条，这种明摆着空手套白狼的要求你竟然好意思提出来？”

“年轻人，你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点？”

李智微微一笑，也不脸红：

“厚脸皮，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必备素质。”

“不过我这是真心诚意的，之所以给欠条，而不是给真金白银，那是因为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三天前我还是一个乞丐，自然不可能直接给您两万玄币。”

赵甲子冷笑：

“呵呵，你倒是诚实。”

然后又问：

“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凭什么去做局？”

李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凭我这脑袋，也凭老先生您的精湛演技，还有我那十几个乞丐兄弟的幕后帮助。”

赵甲子笑了，冷冷的笑。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还就真以为自己很聪明了？”

“这样吧。”

“我出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答对，那我就答应‘卖给你’；若是答错了，那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别出来丢人现眼。”

“呵，小小年纪就学人出来行走江湖做局，我看你是嫌命长！”

李智微微一笑：

“好，您出题吧，不过在出题之前，我得问您一个问题。”

赵甲子看向李智，眼神变得警惕无比。

心中暗想，这小子要耍什么花招？

见李智说一半不说一半，没继续说下去，便问道：

“你问吧，什么问题？”

李智嘴角一翘，露出胜利笑容：

“我的问题是，您现在所问出的这句话，是不是也算是一个问题呢？”

“如果算的话，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

此话一出，赵甲子愕然。

随即愤怒：

“你小子竟然敢套路我？”

李智拱手行礼：“老先生，承让了。”

赵甲子愤怒过后，却无可奈何，最后唯有苦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小子赶紧给我写一张两万玄币的欠条！”

李智爽快道：“成，这就写给您！”

于是，李智和赵甲子之间的“买卖”，就算是这么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