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静嘉和季妙仪的屋里都还亮着灯，他们不禁想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想着想着许灵均是自然地进来屋，而林晋则鬼使神差地敲了季妙仪的房门。

“你、你刚回来啊？”季妙仪以为是贺静嘉睡不着过来找她说话，没想到是林晋，而且林晋现在这样怎么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映入眼帘的季妙仪已经卸了所有钗环首饰，超脱了凡尘，林晋有点发痴：“……嗯，有点事耽误了。”

“快进来。”虽然不点不合礼数，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是来到佑城之后，他第一次晚上进季妙仪的房间。尽管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但还未成亲，发于情止于礼。

“你怎么还没睡？”

“你们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林晋握住她的手，调笑道：“那你是担心我们，还是担心我？”

季妙仪脸微微发红，羞涩回答：“都担心，不过最担心你。”

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就爱眼前，想起今天周昌说的话，他也忍不住了，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按向自己，轻轻吻在了她的额角。

那一刻季妙仪突感心脏骤停，干燥的，温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角，她晃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是推开他告诉他这样不合适，还是该投入他的怀抱。

林晋似乎看出来她的无措，替她做了决定，把她抱在怀里好久才说话：“你刚才看见我好像很惊讶？”

“我以为是静嘉睡不着来找我呢。”

“这样啊。”

贺静嘉确实是睡不着，只到许灵均回来，她也还在床边坐着，连外衣也没脱。

“怎么还不睡啊？”

许灵均走到她身边，双手抚上她的肩膀时，她才回过神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努力憋着不让它留下来，可看见许灵均那一刻起，什么也止不住了。

许灵均也慌了，怎么回事啊，一看见他就哭，今天难道受委屈了？

他忙替她擦着眼泪：“怎么了？”

越哭，泪越多，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通过眼泪发泄出来。

许灵均的衣襟已经被打湿了，风吹进来，还有些凉。

“到底怎么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季妙仪说的对，有些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她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等不了了。

许灵均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犯什么错了，慌张地点点头。

“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一次夜宴上。”

夜宴？对上了。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不能说吗，还是根本就不喜欢呢？

“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你一直以为的那个人，突然有一天还像与之前不一样了？”

许灵均一下就联想起了林晋今天早上跟他说的话：“你是想说你自己吧！”

“嗯？”贺静嘉显然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你也看出来了？”

“很早以前就看来了。”

“可是你没说过。”

许灵均被这个问题笑到了：“我为什么要说，变没变都还是你，这个世间唯一的贺静嘉，许灵均唯一的妻子。许家子女唯一的母亲。”

“你……”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我爱的也是现在的你，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