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自己的乾级宝剑能够刺穿孙明的金钟罩罡气。
“受死吧臭小子!”
吴闲的叫骂声传入曾跃的耳中,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显得飘忽怪异。
曾跃没有去管从侧面袭来的蛇信般的软剑,更无暇去顾及从身后追过来的肥胖身躯。
他的眼里,只有孙明身上的护体罡气和诸多要害。
以及,一柄一往无前的剑。
那把剑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
不过可惜的是,他赌错了。那把剑并没有如料想的那样,刺穿对方的护体罡气。
因为孙明险之又险地躲开了。
他没有硬接曾跃这一剑。
也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任何有风险的事情都不会去做。
乾级宝剑从他的腋下刺过。
孙明带着他的护体罡气,狠狠地撞上曾跃。
曾跃身上穿着的护心镜瞬间碎裂。
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曾跃撞飞,乾级宝剑也脱身而出。
以至于吴闲的软剑堪堪划过他的胸膛,仅仅留下一道血痕。
曾跃呼啸地飞回阴阳大阵里。得亏赵鼎眼疾手快,他才没有装上阴阳大阵。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曾跃明白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此时此刻,整个五指山门,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孙明哈哈大笑:“臭小子命还挺硬,受了我一击还能站起来。”
吴闲则从地上捡起乾级宝剑,赞叹道:“这就是那天把我的坤级软剑直接劈断的脸剑么?真是一把好剑啊,啧啧啧,可惜我练的功法适合软剑。”
“这乾级武器可遇不可求,门派里那么多剑法,我看你重新学学一门不就好了。”刘鹤也凑上来,盯着乾级宝剑看。
“待会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看,先把这几个兔崽子干了再说。臭小子,还敢暗算我。以为我会硬接你那一剑?想得美!”
曾跃看着昆仑派外门的三个长老,又回头看了看赵鼎和李严,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赵鼎走上前来,拍了拍曾跃的肩膀。
李严也走上前来,一同现在曾跃身旁。
“大师兄,二师兄,都怪我学艺不精,没能护得了山门。”
“小师弟,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这明里暗里是在暗示我没有资格作为一门掌门呀。”
“掌门师兄说得对呀,这锅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背。等咱下去了,师父他老人家怪罪下来,咱俩就把锅都推给掌门师兄。”
“二师弟,咱们两个半斤八两,就谁也别埋汰谁了。小师弟,你还能动么,去地库里躲着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没用的大师兄,对方一旦拿下这座道殿,一定会把五指山翻个底朝天。”
“那要不跳崖吧,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活下来。”
“大师兄,要不你先做个示范?”
“我呀,我还要控制这座大阵,给你们殿后嘞!”
“……”
阴阳大阵在三人的攻击下已经伤痕累累。
赵鼎为了维持阴阳大阵,源源不断地朝阵眼里输送着灵气。此刻已是油枯灯干。
孙明看着阴阳大阵里的五指山门三人,阴恻恻地笑道:“死到临头了你们这是在交代遗言么?可惜了,没人听到呢!”
“就是就是,以后五指山门就从中洲里除名了,哎呀,真可惜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什么新星不新星的,等一下这阵法破了,我就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曾跃看着势在必得的对手,感应到一股气息正在接近,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
一道悠远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是谁要抽了我炼丹协会的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