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边潇一路小跑,停在梁晨身旁,支着膝盖喘着气,挥着手制止了要出去的红袖。
“我先喝口水!”边潇吞了口口水,直接拎起桌上的酒坛,无视了梁晨递出的杯子。在几人震惊的眼神中,抱着酒坛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看着边潇下巴往下滴落的酒水,嘴里发出的吨吨吨的动静。梁慧极为嫌弃地放下了杯子。
梁德和梁思孝也砸吧着嘴看着边潇,这孩子看样子渴坏了啊!
只是你这个样子,跟母猪吃食也没差啊!叫别人怎么喝?
“慢点慢点,不跟你抢!咋的,你们边家揭不开锅了?酒都不让你喝了?”梁晨皱着眉头看着边潇,还好这就是度数极低的米酒。说是酒,味道不比米汤浓上多少,也就是当饮料喝。若是换成高度的酒,这么灌,能喝得脑仁疼。估摸着今晚也别想走了,就在梁家住着吧。
边潇放下酒坛,擦着嘴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梁晨看着空荡荡的酒坛,嘴抽动了一下。这可是三斤的坛子啊!刚开的,几人还没喝过。就这么一口气喝了?一口气喝三斤水,这是头水牛吧!
“你这不是让你妹赶出来了吧?不对啊,看着也没伤啊?还是全打身上了?走走走,去我房里,哥哥给你上点药。”梁晨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边飒当初在船上就念叨着想边潇了。现在看来哪是想了?分明就是手痒痒了。
“不是不是!”边潇顺了顺气,向梁晨摆了摆手:“是你!你惹祸了!”
“啊?”梁德几人瞪大着眼睛看着边潇。
“你们紧张个什么?”梁晨看着梁德三人,无奈道:“我这刚下船就回家了,能惹什么祸?放心放心!”
边潇说道:“是!你是马上回家了!那之前呢?你在那入江口干什么了?”
“哦,没事。一艘船挡路,我把它给撞翻了!”梁晨挥了挥手。
“哪家船?”梁德听了,问道。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官家的。但想想也不可能,没听说官家今日出游啊!
“苏家的!”梁晨说道。
“死人没?”梁思孝插嘴问道
“没有,肯定没有!我看着他们把人全救上来了!这天也不至于冻出点什么问题。”梁晨回到。
“那就没事了!”梁德和梁思孝松了一口气。
“边潇啊!这么点小事,不至于不至于。来来来,接着吃饭接着喝!明天老子去参那苏元达一本!这小东西,真把自己当官家了?长江是他们家的?说挡就挡?”梁德无所谓地往后一靠,吩咐道:“来人啊,再取张凳子。取两坛子好酒来!”
听见爷爷把那苏家家主称为小东西,梁晨哭笑不得。但想想也的确,苏元达比梁思孝还小上几岁。梁德上战场的时候那苏元达搞不好都还是待在他老子肚子里的一坨黏液。
听这一家子你来我往侃侃而谈,就是没有给自己插嘴的机会。居然还要去弹劾人家苏家,边潇急得直蹦跶。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是没杀人!你把那苏公弼的子孙根给弄断了,现在都要请祝由科了!”边潇忙道。
梁思孝愣了,鸡汤直接灌进了鼻子里,连连咳嗽。
梁德傻了,嘴边的鸡肉慢慢掉了下来,摔在碗里头。
梁慧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晨。
梁晨也是摸不着头脑。
“我就把他的船撞散了,没动刀子!怎么……怎么断的?”
“那苏公弼是个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正跟一个暖床的……那啥呢!刚好船塌了。这不就撅断了?听说啊,那玩意儿都肿成球了。”边潇说道。
梁慧闻言,红着脸啐了一口。
我的个天啊!
梁晨捂住头,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得头晕眼花。
谁想得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为爱鼓掌?还他妈撅断了?
这这这,要不要这么刺激。
梁德却是哈哈大笑:“晨儿,干得漂亮啊!妈的,老子早就看苏元达那小子不爽了,自己女儿抱上了官家这条大腿。明明没有什么功勋,一天到晚还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好了,我看你还嘚瑟什么?绝后了吧!舒坦啊!紧张什么?这种喜事不得多喝几杯吗?”
梁晨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感情自己的爷爷是这么个滚刀肉。
居然还夸自己干得漂亮?梁晨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这身子是个纨绔子弟了。有这么个爷爷,不纨绔都难。居然还能养出梁慧这么个文武双全的乖孙女,真是祖上积德了。
梁思孝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子是这么个性子,低着头一心只跟眼前的鸡战斗,将鸡一块块拆散了。
“哎哟,好爷爷!别喝了!这苏元达找圣人去了!听说圣人现在还在官家那哭呢!估摸着马上宫里就来人了!我家老爷子刚好从宫里出来,我听老爷子说起,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就过来了。”边潇苦笑道。
“没事,放宽心!”梁晨拍了拍边潇的肩膀:“就算告到官家那,我也不怕。我跟你说,这苏公弼犯的可是死罪!”
平平无奇小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