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考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刘梦茹已经站起身走了。
“虎子!跟姐姐睡觉了!姐姐接着给你讲故事!”
看着那个抱着孩子的背影,孙柏考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数千里外。
武国,长安。
一只通体雪白,只有脖颈处一圈黑色羽毛的信鸽飞来,速度极快。
在空中盘旋一圈后,便飞了下去,落在一窗前。
一只大手轻轻覆上了这只鸽子,从脚上竹筒取下一张纸条。
那人展开看去,开头赫然写着:
梁德之孙梁晨、边寿光之孙边潇已赴武国。
底下密密麻麻,却是将梁晨边潇的体貌特征、在哪家商队全写的清清楚楚。
那人猛地将纸条捏成了一团,怒道:“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将我看做什么人了?”
好半天,却又长叹了一口气,把纸条慢慢展开,一点点看去。
在梁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张大手已经在武国慢慢展开,等着他的到来。
此去武国,只剩五百里。
千里之外大良皇城。
一人背着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惊动了守夜的侍卫。
一侍卫打着灯笼,借着灯看去,不禁惊呼。
“是王爷!快去请官家!”
“二爷,如何?”赵香香悲恸地向二爷问道,平常那古井无波的声音此刻却是颤抖不已。
都说皇家无亲,但赵香菊和赵香香的感情却是很深。
赵香菊比赵香香只大上一岁,一奶同胞,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不说。当年的太子之位本应该是赵香菊的,但赵香菊一心只想学武,在大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换来弟弟赵香菊的储君之位。把皇位交给了赵香菊之后,自己出去云游去了,这么多年兄弟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以说,正是因为赵香菊才有了赵香香这个官家,才没有上演九子夺嫡的惨剧。
“王爷那师兄只是脱了力,虚脱了。肩膀上那一个血洞好巧不巧断了他的经脉,封了他大半的修为。这一路也不知行了多远……”
“孤是问你可看得出皇兄死在何人手上,那一个外人与我何干?”赵香香一挥袖袍,怒道。
二爷皱起了眉头,又仔细打量了赵香菊的尸体一通,犹豫着说道:“看王爷这伤,体表似是一个小洞,实则内部已经被搅成了一滩肉泥。王爷又是二品武者,能一击造成这般伤势的,普天之下我只想得到一人!”
“谁?”
“普华山,雷家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