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之中发足狂奔的罗宾谨记着萨乌罗的嘱托,没有回头。即便是身后突然寒风凛冽也没有回去看个究竟。
哭着,跑着。鞋子掉了,没有去捡,锐利的小石子和树林之中的荆棘将她的双腿划破鲜血淋漓。
当跑出森林之时,罗宾只觉得心脏骤停。
一个带着海军标志头巾的高大男子早已坐在了哪里静静的看着跑出来的罗宾。
是那个将萨乌罗冰封的海军?
“啊!!”
罗宾下意思的后退几步。但是却不敢再次转身。
库赞下打量了罗宾一番,最终叹了一口气将周身的寒气收了回来。
“极端的正义有时会让人疯狂。”
库赞这样说着,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决定放你走,我想看看萨乌罗拼了命也要种下的种子究竟会开出什么样的花。”
看着带着恐惧与恨意的罗宾库赞接着说道。
“你要恨谁是你的自由,不过你现在要庆幸能捡一条小命。今后尽可能低调的活着吧。”
说着库赞站起身在海面轻轻滑动,两道冰线瞬间出现在海面不知通向何处。
“我在海面划了两条冰线,你坐着这艘小船沿着走就会到达陆地。”
“还有,你记住……我不是你的伙伴。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那么我会是第一个来抓你的!”
罗宾哭着大声喊道:“我的妈妈还在岛!”
库赞闻言摇了摇头:“谁也救不了她了。如果你觉得活下去太过于辛苦,不想活下去了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最终罗宾还是坐了那艘小船驶离了奥哈拉,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奥哈拉,生活在岛八年的经历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好的、坏的、开心的、痛苦的……
百味杂陈。
‘笑一笑十年少,痛苦的时候更搞笑啊,罗宾。’
‘明明很痛苦却还要笑吗?好傻啊’
‘才没有那回事呢。呔来嘻嘻嘻嘻……’
“呜呜呜呜,呔来嘻嘻嘻嘻嘻嘻……”
罗宾哭着流着泪,却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傻乎乎的笑容此时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了。
最终望着焚烧殆尽的奥哈拉,放声大哭……
而岸的库赞看着远离的罗宾,终于绷不住,喉咙滚动,一股腥甜的气味冲了来。
“哇!”
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捂着被修因一拳打中的位置,饶是库赞也是五官扭曲了。
一口一口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吐了出来。
“差点……差点就被杀掉了……不知道要休养多久了。”
…………………………
数日后,马林梵多。
修因睁开双眼,体内的寒气已经所剩无几。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与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修因扭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环顾四周。
“你醒了啊……”
一声懒散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修因扭过头,发现库赞躺在与他相邻的床,靠坐着,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罗宾怎么样了?”
修因挣扎的站起身来到库赞的床边冷冷的问道。
库赞有些好笑,但是看着修因泛着杀意的双眸终归还是谈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抓到她,大概是跑了吧。”
库赞相信如果他敢说罗宾死了,那么这个小怪物极有可能在给自己一拳。
话说回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体素质啊。被完全不留余地的冰封,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以后跟没事人一眼。
反观自己。
库赞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