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皆是难以逾越的高墙,甚至将阳光都阻挡在外。
野巷之内显得分外黑暗。
“你还想动手?”为首的男子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
他的跟班们见老大发笑,也跟着哄堂大笑。
楚然略感无聊,只是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法鬓。
不一会儿笑声收敛,为首之人面露不悦地道:
“小子,我不知道陈老板为何对你如此重视,不过可别以为我们没有接到坐掉你的命令,就不敢动你。”
“啰啰嗦嗦了半天,你到底敢不敢打?这么喜欢说话,你怎么不去天桥下说书啊。”楚然不屑地喊道。
“老大,别和他废话了,这小子是活腻歪了!”
一个跟班拔出腰间重刀,大叫一声,二话不说便向着楚然砍去,另外几名跟班也同样前冲。楚然根本懒得躲闪,轻描淡写地一抬手,便握住了跟班握刀的右手,然后用力收紧,绝对的暴力直接捏碎了那名跟班的手骨。
楚然继续用力,强迫那名跟班跪倒在地,带着戏谑笑意的目光却是投向另外几人。
“某个人告诉过我,要控制戾气,不要轻易动手杀人,所以我要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个动手的理由。”
话音刚落,楚然松开那人的手腕,如同出膛炮弹那样腾身而起,膝击第二名跟班的下巴。
清晰的骨裂之声随之骤响。
双手分探左右,抓住第三名和第四名跟班的衣领,揪着二人将他们撞在一起,然后微笑着,走向剩下的第五名跟班。
他对这名跟班最为重视,轻描淡写地随手打落对方挥来的刀剑,楚然在他面前站定,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刚才就是你笑得最大声吧?”楚然笑地很和善,但落在跟班眼中却是分外恐怖。
他突然抱住那名跟班的头颅,猛力下按,同时膝盖上行,将跟班的满口牙齿磕断。
虽不至死,但牙齿大量断裂的伤势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治疗的方法。
若是没有修为极高深的治愈系心法参悟者替他治疗,恐怕就只能一辈子与流食作伴了。
随手丢开疼得不省人事的跟班,楚然笑吟吟地走向最后那个男人。
他全程旁观了楚然的战斗,先前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
但出乎楚然预料的是,他居然没有转身逃跑。
“这位小哥,你的胆子很大嘛?”楚然似笑非笑。
男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但在思索片刻之后,犹豫化为了鱼死网破的戾气。
多说无意,男人助跑数步,高高跃起。
他没有携带武器,竟是赤手空拳,自上而下向着楚然挥出一记直拳。
如此胆量倒是让楚然颇为吃惊。
伸手,握拳,迎向对方挥来的右拳。
拳头与拳头在空中对撞,男人被楚然强横的力量震地后退数步。
而楚然却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颇为讶异地看向自己的拳心。
因为他的拳心之上,居然传来了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之感。
此前,楚然挥拳打墙的时候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借着微弱的阳光,楚然分明看见,男人露在外面的右手之上,闪烁着近似铁器的光泽。
百转成钢心法,走得是与佛门密宗相同的横练路子,可以以内力强化身体部位,使之化为类似于钢的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