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惟正好走过来了：“卧槽，你们两个都有病吧，从元旦吵到现在？”

元旦东京飞北京的飞机上两人也争论过是否出演王语嫣，当时窦惟也在场。

柳雨菲让窦惟评判：“如果你女朋友跟着个男人莫名其妙满世界溜达了几个月，再见面口口声声说爱你，你会不会想把她踹井里去？”

这个问题不好，他老婆后来跟郭靖跑了。

跟郭靖跑之前，还拐古龙那边跟花无缺跑了一段时间。

窦惟被问懵了：“无论如何，作人得遵纪守法。”

柳雨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除了音乐啥也不懂。”

“谢谢夸奖。”

“我不想演王语嫣，”柳雨菲再次挑明了：“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影视表演。”

找王语嫣的茬太麻烦，兜圈子太累，见窦惟在场她也不继续胡说八道了。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闹着不想从事表演工作了，苏长青气得喉咙都快冒烟了，却不能表现出来。

一部通俗小说，根本犯不着拿出办案的劲头分析，她如果找茬真不演了，一时半会也真找不到更合适的。

柳雨菲看着苏长青，有点挑衅：“你不会因为我不演就把我赶走吧？”

这个太伤感情，苏长青摊摊手：“怎么可能呢？”

窦惟察言观色知道苏长青要说软话了，转身走了：“你们忙，我找李奥有点事。”

他的判断基本正确，女人应该哄，而不是讲理。

“雨菲，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辞演行不行，”苏长青知道柳雨菲吃软不吃硬：“咱们得赶在年末前把戏做好，争取在大年初一全国开播。”

柳雨菲摇摇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埋怨，而且挡开了苏长青安抚他的手，力气还有点大。

“这样吧，雨菲，”苏长青妥协了：“咱们先演完王语嫣，接下去是否继续演艺事业全听你安排，想干就继续干，不想的话就干别的工作，到时候任你挑，行不行？”

苏长青一直想当然地认为柳雨菲不愿意从事演艺事业只是缺乏信心，甚至有些矫情，于是始终置之不理，现在才明白真不是。

不过今天终于逼得她讨好型人格破功，彻底爆发出来，可能也是好事。

“真的？”

“当然真的，哥哥还是讲理的，懂得尊重他人意愿。”

柳雨菲态度缓和了不少：“讲理未必，至少还没疯。”

苏长青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柳雨菲在元旦的飞机上半开玩笑说过：“我如果演了王语嫣，以后就叫你表哥。”

这是不是话里有话呢？

或许她角色代入，因此很反感王语嫣移情别恋？

这都哪跟哪，太扯淡了，最好别自作多情。

戛纳十一天没下一滴雨，始终阳光灿烂。

苏长青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起床、发呆、和柳雨菲说戏，和大伙在老街的沿街咖啡座里混到半夜。

五月三十日星期五，颁奖礼的前一天，西门雄从东京打来电话：“人我联系好了，都感兴趣，只是大家需要一个证据证明这事靠谱。”

这个可以理解，苏长青想了想：“不着急，三十天后我摔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