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玉清苓被五花大绑,在祠堂跪足了二十四个时辰。现在玉婉蓉身体大好,木氏就急忙来处理她了。
所谓家法,就是三十鞭刑。
木氏是有一定的修炼底子的,书中提及过她是筑基期平重天。
这样的实力对于与炼神期高手不相上下的清苓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照她以往的习惯,不说废话,直接开打,一个手指就能灭了她。
可她现在是玉清苓,一个身体虚弱的修炼废物。
……而且还被绑得严严实实,想跑都没办法。
这个情节正应了话本名,木氏三十鞭下来,玉清苓几乎小命不保,是为一死,不过最后关头却又让她挺了过来,继续遭罪。
昨天清苓看话本的时候还愤愤不平过:若我是玉清苓,管你情情爱爱,先杀狗男人端木鸿,再杀贱人玉婉蓉,随后自己乐逍遥。
……不料今天还真让她成了玉清苓
她把思绪拉回来,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识时务,君子动口不动手:“夫人,你说我对玉婉蓉做了什么?”
木氏作痛心疾首样,恶狠狠吐字:“你推婉蓉下湖,蓄意害她,还有脸问?”
清苓摇摇头,目光诚恳:“我没有。”
“当时在莲湖周围的人都看见了,是你出手推她,害她受寒卧床,她……”
木氏喋喋不休的指控还没完,清苓不胜其烦,出口打断:“谁看见我推她了?哪只手推的?没有证据你这就是滥用私刑!”
一番“血泪控诉”没能说完,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木氏觉得浑身不畅快,冷笑道:“这可不是我滥用私刑,是你父亲按家规罚你,我作为当家主母来执行。”
说着,同时五指紧了紧鞭把蓄力,眼看第一鞭就要下来了,清苓惊呼出声:“夫人,等一等!”
鞭子停在半空,木氏看着她一脸惊恐,得意地继续用鼻孔对着她,哼了一声:“你又想干什么?”
“夫人,你能不能给我松绑?”
木氏嗤笑道:“莫非你想逃走?逃避家法,刑罚加倍你不知?更何况,你确定你能出这祠堂?”
虽然没有直说,眼神里的嘲意却明明白白,你一介废物如何逃得出这祠堂?
清苓扭了扭身子:“家法有说须绑着受罚?”
木氏愣了愣,她说的没错,家规自然不会管你是站着坐着或躺着受罚,只要受了三十鞭即可。只是,古往今来,玉清苓倒是头一个受罚前还提条件的。
木氏斜睨着眼:“你以为松了绑你就能逃走?我会一鞭不落,鞭鞭见血。”
清苓有样学样,故意斜眼,露出大半眼白,谑笑道:“逃避家法,刑罚加倍,你不知?你知我知,我又怎敢?”
一句话依葫芦画瓢,噎得木氏无言,只是手中鞭子握的更紧了,镶着的薄金箔片在她拇指下微微下凹。
祠堂不许外人进入,丫鬟小厮都在外头候着,木氏只能亲自动手,将鞭子挂在身侧,半蹲下来给清苓松了绑。
她脑子里算盘打的噼啪响,若是玉清苓被鞭笞时伸手截了鞭子,那便可以名正言顺说她有意逃避家法,届时再狠狠地收拾她。
松绑后,清苓直起身,活动下手脚,伸了个懒腰,仿佛刚睡醒般,一脸舒坦,甚至还对木氏粲然一笑。